项络臣越听越觉得疑惑,只看她嘴巴翕动,眼里含着一些泪光,紧锁眉头看着她:“姐,你怎么了?你说什么呢?什么手术,孩子,什么死亡,重生的?”
项诗茹忽然眼泪就滚落了出来,只摇头,不再说话。
项络臣慌了神,忙起身绕到她的身边,单膝跪地,给她擦着眼泪:“姐,你到底怎么了?你出什么事qíng了是吗?还是谁,难道?难道你曾经?”
项诗茹哇啦一声哭了出来,似乎憋了很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项络臣愣住了,姐姐的xing格一直从前并不是那么乖巧的,年轻时比自己还叛逆,他只听父母说过她大学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但是因为xing格不合便以分手告终。工作后也不痛不痒的谈过恋爱,至于几次,又或者什么程度,她不曾说过,父母也没有问过,而项络臣一直告诉父母自己在国外,所以更不曾问过的。
可他听到姐姐这样的哭,还是第一次,两个人相差4岁,小时候都不曾见她这样大哭过,可现在她却这样的无助,孤单,需要人呵护。
项络臣起身把她的头揽在怀里,低声说:“姐,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没用,帮不了爸爸,保护不了你,连自己喜欢一个小女孩都不敢去说,不敢去争取。“
项诗茹一言不发,哭得厉害,身体也颤抖得厉害。
☆、第一百零九章陌路:迟了她一生的爱
项络臣忍不住,眼泪也落了下来,落在项诗茹的短发里,“对不起,我们却没有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你,没有在你需要陪伴的时候陪伴着你。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项诗茹不肯说那些事qíng,只是靠在他的怀里,抽泣着说:“络臣,除了我们自己,我们谁都依靠不了,依靠只能让我们摔倒。也许微微曾经依靠过你,但是你如果不能让她依靠,就不敢站在她的身边给她依靠,否则她会摔倒在地,如果她不够坚qiáng,可能就无法站起来,你懂吗?”
项络臣点点头:“我懂,我懂了。是我没用,一直以来挥霍着父母给与的生命,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们给我的一切,可是他现在躺在病chuáng上的时候,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连替他疼痛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却又把公司弄得一团糟。”
很久,项诗茹才调整好qíng绪,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低声说:“有些事qíng是更改不了的,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要学会坚qiáng,学会珍惜,学会用过去珍惜现在,用现在珍惜未来。可是我们不能总回忆过去,回忆会让人沉沦,丧失判断力和dòng察力,所以络臣,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
项络臣点点头,他不是不懂,只是做不到。明知道自己想要珍惜,可依然没有勇气去把握。
“微微说有东西要还给你,但是我觉得你们自己的事qíng还是自己去面对。”
“我知道了。”
“你这样优柔寡断只会把她推向别人,还有,你准备让对言莉一直住在你那吗?要是微微知道了,恐怕更难说清楚。”
项络臣皱皱眉头,他没想到自己的事qíng怎么会在公司引来这么多的议论,便说:“她找到房子就会搬走的。”
恐怕请佛容易送佛难!项诗茹当然没有说出口,免得让他又多一些烦恼,但是转念又想,她住那里也好,这样汪飞那些人应该就不会再想办法拉拢她了吧。自己也可以再多争取一些时日,等爸爸醒来。想到父亲,她又说:“舅舅和他的朋友对爸爸的身体也束手无策,他说不恶化就是现在最大的幸运了。但是络臣,我总觉得不安心,你去请微微的家人帮他看看,好吗?或许他们能起点作用也说不定呢。”
“要是能请早就请了。”项络臣脱口而出。
项诗茹不解的说:“什么?难道她家里也出什么事了?难怪他们把微微一个人扔在了国内,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络臣摇摇头,不再提这事,但是他晚上却约了康泽恩吃饭,饭桌上,他为了父亲,便说:“泽恩哥,你和李茶还好吗?”
康泽恩嘴角挑动一下,微微皱眉说:“该做的都做了,好不好的就看她自己懂不懂事了。”
“我不明白。”项络臣如实说道,又揣测着说,“我听张叔说她身体不舒服,总是怕冷贪睡,有没有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