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恩说:“她既然嫁给了我,既然跟我有了夫妻之实,就应该尽她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和我共同承担这些责任。”
“义务?责任?”听到这个词,项络臣觉得很可笑,他便冷笑一声说,“你说她有责任跟你承担?那为什么只是在有责任的时候你要她去承担,可为什么你不给她一个妻子应该有的的权力和幸福呢?”
康泽恩脱口说:“你明知道我不爱她,所以我只能给她名分和身份。”
项络臣不客气的反问他:“那你又有什么权力要她去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和责任呢?你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让这婚姻成为事实?让爱她的人不能去爱她?让她也不敢去爱别人呢?”
康泽恩扭头看着他,皱眉说:“谁爱她?她爱谁?我们结婚的时候说的很清楚,她不能和任何男人有、染,不能做出有损康家和我声誉的事qíng……”
项络臣手撑在车上,没有说话。
康泽恩靠在他的旁边,注视着他,片刻才说:“我是要她尽了一些责任,但是我也可以给她补偿,帮他弄出来李为医,让他们父女幸福生活,这是我们的合作条件,或者你说jiāo易条件也行。”
这话让他更觉得失望,冷冷的说:“jiāo易?她拿自己和父亲的一辈子的幸福jiāo给你,而你呢?你拿着他们的未来和幸福来赌他们在HEN的风险和痛苦。”
“络臣,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更清楚。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还用我说吗?以她个人的名义和HEN合作,这样以后出任何事qíng,都和你康泽恩无关,更和康氏无关,到时候有问题你可以大义灭亲的把她推出去,不是吗?这是你自己的计划,难道你已经忘了吗?难道你觉得这不是在用她的幸福赌她自己的痛苦吗?”
“你知道我没有办法的,我不能康氏去冒任何风险。”
“那你就可以把他们父女推出去吗?”
康泽恩深吸口气,看着从来不曾在自己面前大声吼过的项络臣忽然这样对自己说话,忽然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而且是这样一种责备的抱怨的甚至否定自己的一切的口气,说这些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对自己的妻子有些怀疑和不满。
这让他有些落错,不知道项络臣怎么了,只感觉身边的人都变得和生活一样让自己无法理解,无法掌控,这种感觉就像是知道即将到来一场危险,却又无法预知时间和方式一般,让人觉得不安全。
这种感觉,从前是没有的。
他思忖片刻,才轻声说:“络臣,你难道忘了,这件事qíng在签约之前我就和你说过的?只要她乖乖的听我的安排,不和我作对,别伤害身边的人,我不会让他们父女出事的。何况,何况现在是我和她一起和HEN合作的,我和她去承担这样的风险,不是吗?”
“不会让他们出事?恐怕到时候你自己根本没法控制,到时候你可能又是要为了康氏不得不牺牲她。”项络臣气呼呼的拉开车门,深吸两口气,回头看着他说:“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做什么事qíng,泽恩哥,你总是有最好的理由的那个。这理由便是‘你为了康家,为了康氏,别无选择’,而这理由似乎从来变都没变过。可是,为了康氏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对她好一点就那么难吗?你要真觉得你和她之间只是场jiāo易,你把她当做jiāo易的物品,那么既是是物品,你也应该好好爱惜的。何况她是一个人,有骨头有ròu有感qíng有心的女人!如果你说她在利用你,在讨好你,欺骗所有的人来帮助她自己,那她也根本没有任何错。因为她至少到目前为止,都在尽力配合你的一切,而你不也在利用她的父女感qíng和她的幸福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来帮你分散康氏的风险和压力吗?何况在她心里,或许,或许也可能真的把你当做了一个依靠。而你,难道就不能适当走近她一点点,让她感觉到有点家的感觉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契约婚姻:虚qíng假意
要他好好把握李茶这些话康路平说过,花绵绵也说过,可现在从项络臣口中说出来,都让他有些不适应,项络臣从不会说这样听上去很有道理的话,可是现在他却说了。
康泽恩点燃了一根烟,沉默很久后,才慢慢说:“络臣,你最近变了好多。”
项络臣坐上车子,才说:“人人都会变,我当然也会,但是很多时候变的都只是表象,心的本xing并不是那么容易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