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小跑进来:“络臣,怎么了?”
项络臣急切的问她:“微微来过了?”
云姨摇摇头说:“没有啊,她从那天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那她的衣服呢?”
“络臣。”对言莉在门口站定,看着他,低声说,“前些天她来的时候,云姨和你都不在,她把东西拿走了,我不愿你知道了心烦,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云姨看了一眼项络臣,便退出了房间。
对言莉走到他身边说:“对不起,络臣,我不该隐瞒你的。”
项络臣摇摇头,走到窗台前,看着窗户上李茶贴上的一朵窗花,心里低落,人都不在了,留下东西又有什么意思呢。微微,你真的是那样想的吗?难道你也真的早就知道我和泽恩的关系,如同你所说的只是在利用我,可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开口要我做过任何事qíng呢?难道如同泽恩所说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明知道我会愧疚会在他面前说你的好话,所以却不曾开口的吗?微微,还记得你那晚说:“窗外芭蕉窗里灯。”可是此刻,我真的觉得此时无恨qíng,想要爱你不容易,想要忘记也一样很难。可是我真的不明白,即便你一直在骗我,可为什么用那些钱来rǔ骂我呢?也罢,或许这一切会让我心里好受点。
“络臣,时间不早了,你别想太多了。”对言莉的声音从身后轻轻传来,让他更觉得心烦。
对言莉看他不说话,便说:“是不是我住在这里会打扰你了?虽然你这些天没有住在这里,但是公司的议论很多,我真的很抱歉,大概是我太不小心,才让人注意到这些的。”
项络臣回头看着她说:“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从前也很少住这里。现在家里只有姐姐一个人,我更不放心,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多去陪陪她。”
“好啊。”对言莉高兴的答应,“那我不打扰你了。”
项络臣躺下,深吸口气,总觉得这里还有李茶的味道。
只是那个晚上之后,他便觉得这里空旷了太多太多。又或者觉得没有李茶的地方都是那样的空旷,连心也是荒芜的。虽然这几年,这里只有云姨,自己似乎都成了旅客,可是他从来没有这种空落的感觉。
而李茶似乎是第二个旅客,他有些时候会想和微微解释清楚,如果李茶也对自己有意,或者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他也可能鼓足勇气去和康泽恩摊牌,等到有一天和微微一直住在这里,成为这里的幸福眷侣。可是都只是那些瞬间的幻影,一切都太迟了,他不能,她不爱。
而现在对言莉的到来,似乎只是代替了李茶的偶尔出现,但是却只带给他很多的不习惯,明明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也是自己要她住进来的,可偏偏她那适时的温柔,那周虑的体贴好像他们换个了身份,自己似乎成了一个不常来的客人。
辗转反侧许久,他才入眠,梦里依然是她……
☆、第一百三十四章虚伪:假的总会大白天下
如果说项络臣没有想过他们会再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然后这种话语结束两个人的qíng谊,那么李茶同样也是没有想到的,她想过见面时的愤怒,更想过见到他后的指责,但是从来没想过今天的举动是那么的粗鲁,甚至如同对言莉所说的没有修养,有失 身份。
但是她没有办法后悔,更不可能回去跟他说抱歉。
这样激烈的争执让她头疼不堪,几乎站立不稳,痛让她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自己躺在病塌上,身上cha满了各种仪器管子,身边有一群人,模模糊糊看不清样子。
这样的qíng景从前在梦里出现过多次,只是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她一个都看不清,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医生?护士?或者家人?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但是每次她焦急的时候,却能看清李为医,那时他还那么年轻,好像刚刚读大学的样子。每一次他都会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充满阳光般的笑脸让她安心,他会不停的在她手心写着字,让她去猜。
而现实当中,她的小时候很多的记忆也是父女俩也常常坐在一起在对方的脊背上或者手心里写着字,而更多的时候是一副伴随她度过很多快乐岁月的图片。
李茶捡起一块石子,蹲在地上,忍着疼痛小声念叨:“一个丁老头,借我俩jī蛋,我说三天还,他却四天还。跑了一大圈,买了三根韭菜,花了三毛三,割了一块ròu,花掉六块六,又买两根油条,用掉五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