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争气才是感谢我,我和你爷爷的感qíng比你和泽恩要深,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一起经历过贫苦。只可惜他却没有福气享子孙的福气,走的早,把你们一家子也托付给我,有我一天,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你爸爸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着急,我虽然能给你安排这些,但是一切还要靠你们自己。至于女人……”
老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却让项络臣有些不安,总感觉老爷子似乎要dòng悉内心的一切,dòng悉世界的一切一般。
老爷子接着是说:“络臣,你可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心思。自古就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并不止说的百姓和君王之间,更多的也是女人和男人之间。女人是水做的不错,并不单单说的是她柔软无骨的意思,更多的是在提醒你,她能推波助澜,也能风起làng涌颠覆了你。”
“爷爷,我懂,但是,总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下去,平白无故的接受别人的好,让人造成更多的误会,到最后可能,可能会伤害所有人,对每个人都不公平。”项络臣低声辩道。
老爷子冷哼一声说:“如果企业成了他人囊中之物,你会觉得公平吗?”
“我……”
“不用再说了。”老爷子扬手打断他的话,严厉的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所谓的真qíng厚意,什么红颜知己,这些所谓的大道理不用拿来在我这里显摆。老头子我看过的书,懂得这些风花雪月的làng漫qíng话比你看得书都多,要说这些话我也可以大段大段的说给你们听。但是,我可不想康家和项家再出来第二个康泽恩,家里哄着,外面瞒着,我倒要看看他要哄瞒到什么时候。”
项络臣不敢言语,只一路陪着他在院子里散了会步,临走时,老爷子忽然说:“络臣,不要试探欺骗父母,因为当父母的都年轻过,你们玩过的游戏,说的谎话,他们也都玩过,说过。”
“是,爷爷,我懂了,我不会让您和爸妈失望的。”项络臣回去的路上始终无法心安,总感觉老爷子的话在试探他、警示他,可更像是提醒他,他们所做的一切长辈都是心知肚明的。
项玉成的病况传到李茶耳朵里时,她正陪着花绵绵和康泽恩,康泽东吃晚饭,心里不免有些忧伤。抛开项络臣不说,那些天好像是她在照顾着项玉成,可她心里却觉得他反而成了自己的另一个jīng神寄托和生命存在的意义。对李茶来说,项玉成是一个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人,她对他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可他对她却好不知晓。而如今他和自己隔着千山万水,经受着病痛的折磨,自己却用不上任何力气,哪怕想要喂他一口水都不可能。
花绵绵看着她黯然伤神,轻声说:“我听张岩说,你们这几天一直住在那个小房子里,是不习惯吗?”
康泽恩截住她刚要吐出的话,说道:“我这不是牢记你的教诲吗?富裕的时候不能忘记贫困,才能持家有道。”
康泽东笑着说:“人家说房子越小,夫妻距离越近,感qíng就越深,大哥大嫂是想加深感qíng。”
李茶红着脸,瞪着他说:“泽东,你这么小就胡说八道。”
康泽东不依不饶的说:“大嫂,你和大哥都老夫老妻了,居然还这样害羞,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我们学校都没有女孩子会脸红了。所以以后我也要娶一个和大嫂一样的女人,漂亮,又会害羞,还这样勤俭持家,姨 娘,你说好吗?”
花绵绵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小年纪就想着娶老婆了,你妈已经决定让你出国读书了,我和你爸爸给你挑了几个学校,你自己选一个。”
夫妻两人各有心事,也没有再和一老一少多聊,只说累了想回去休息,便驾车离开了。
路上,康泽恩瞟过一直打着哈欠,搓着胳膊的李茶,将后面的衣服拽来扔给她,皱眉说:“你爸爸不是给你开了药吗?该不会是你爸爸不愿你给我孩子,给你弄的什么慢行堕 胎药吧?结果孩子没有弄掉,你的小命却已经搁进去了一半。”
李茶白了他一眼,看着窗外,脱口说:“B T!”
康泽恩不解的看着她,“什么B T?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你很聪明的意思。”
“是吗?”康泽恩满意的将嘴角挑了挑,看着她说,“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