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一直在下落,却无法落到底部,无力的说:“请你出去,我不想听到你说话。”
康泽恩也瞪着他:“络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几个人都急红了眼,项络臣怒道:“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你难道已经忘了吗?不是她投怀送抱,上竿子要做你的女人的,是你们费尽心思的为了想要的东西留住她的人她的心,也是你们用了药耍了手段她才得到她的,到现在却还这样高高在上的认为她应该感谢你,顺从你。”
“你说什么,什么药?”
“不许说,她被药伤了脑子,忘了。”
李茶和康泽恩几乎同时叫道,李茶头里有一根针灸针,而一 夜qíng绪波动,加上药量太大伤到了脑子,确实忘了那晚的事qíng,所以她听到这话只有惊讶和不理解。
而康泽恩不同,他倒不是不愿她想起那晚的事qíng,只是不想让她知道那晚合欢的真相,至少不是出自项络臣之口。
李茶看着他:“项络臣,你说什么?什么药?要什么东西?”
项络臣似乎也冷静了一些,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李茶便又抬头看着康泽恩:“什么事qíng?我忘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被药伤到了?”
安母看着康泽恩眼神温和下来,手也从她劲窝里放了下来,心里着急,端起桌上的茶水泼到她的脸上,“李茶,你不要以为你装无辜就可以抹去伤害然儿母子的错失,就可以抹去你背着泽恩到处偷男人的肮脏事……”
☆、第一百八十八章痴男:愤怒多源自醋意,并非恨
水,一滴滴从脸上落下,眼泪,如同冰凌一般没有丝毫温度,她听不进安母说的话,只怒视着康泽恩说:“是,我背着你找了别的男人,你可以赶我离开康家,可以跟我离婚,也可以做你认为可以惩罚我的一切,我不会说一句话。但是别冤枉我,从来,从来你们都没人相信过我,没人真心实意的对我好过,可是我从来不怪你们,因为在你们眼里,我好像是一个想要拔却拔不掉的毒瘤。但是我从来不在意,也不会怪你们,我李茶,根本不在乎你在外面有几个女人,有多少孩子,对我来说,她们越多越好,这样我就不用天天看到你,不用担心你会对我来所要妻子的义务。我李茶也根本不在乎我在康家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更不会不在乎你,一分钟,一秒钟都不会在乎。”
说完,李茶便夺门而出。
项络臣走到康泽恩身边,用前所未有的冷漠的语气说:“你今天这样,是因为安然流 产?还是因为你听信于别人她和外人的流言让你觉得她心另有所属呢?别人爱她不是她的错,而是你的错。还有,如果不是车前安然推了她一把,她就不会受如此重伤。”
项络臣捡起地上的一张照片,对安母说:“安伯母,己所不yù勿施于人,所有的一切真相都会有明白的那一天。安然有今天的疼痛,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你,你居然敢和我这么说话……”项络臣不愿听她的吼叫,捻着照片也大步走了出去。
李茶浑浑噩噩沿着路边向前走去,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想把一切的愤怒用一双脚走完,可是却越走越觉得沉重。在头疼再一次袭来的时候她蹲了下来,毫无征兆的鼻血便涌了出来,落在她的衣服上,地上,李茶抹了一把脸,血和泪水混在一起的味道好难闻,她却没有想要找个方法让它停止的意思。
项络臣轻轻走来,蹲下,马上看到她收手上和地上的血,惊讶道:“微微,你怎么了?”
“我不想看到你。”李茶嘤嘤的抽泣。
“舅舅说你脑震dàng,不能激动,我知道你生气,那也要保重身体,才能给自己出气。”
李茶没有说话,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头疼不是最近开始的,根本不可能是脑震dàng,但是她却又有了一些安慰,自己病重,爸爸或许真的可以回来了,到时候一定会想尽办法留住他,哪怕一辈子躺在病chuáng上,也是好的。
“他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别往心里去,似乎来到这个城市,每个人都对她说过这句话,可是发生了的事qíng怎么可能会不往心里去呢?被人这样冤枉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呢?
项络臣看她半天不说话,索xing在地上盘腿坐下说:“那天是我太着急,说了那些怀疑你的话,对不起,微微。这个社会诱惑太多,利yù太大,所有的感qíng都可能被拿来被置换。我不是不怀疑舅舅,只是我不敢去怀疑,不敢去验证,如果他不是HEN的人,一切都好,可是一旦他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你,你怀疑过你爸爸吗?你相信你爸爸的心动摇过吗?你认为他不会被社会现实所打压,放下自己的骨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