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络臣何尝不知道她说的这些,只是看了看偶尔发几句胡话的李茶,反问她:“微微现在的qíng况,你要带她去哪里?医院吗?”
看到张目犹豫了一下,他又是一声冷哼:“你们不愿不敢,怕所有人知道了她根本没有怀孕,知道流产的是安然,揭穿了泽恩的丑事。可实际上,谁又是傻子?只有你我们自己qiáng按住这个捕风捉影的口袋罢了。你们带她去花伯母那吗?还是送她回自己那,由安家胡闹,报复?花伯母都不能保证到时候竭力护她,泽恩更不能,安然一个寻死觅活,就可以让他把她掐死,你们俩自己的事qíng都拎不清又能为她解决什么?”
Suzanne和张目对视一眼,各自都感激与李茶的相助,却又真的有心无力。只能如实说:“大少爷说了,送少夫人回烟岚波,他会让金医生随时为她诊治,他也会陪着她。”
“陪着?”项络臣突然狂笑几声看着她说,“认识他二十几年,我竟然不知道他会分身术。连安然与集团两边都消耗殆尽了,还可以来陪她?金医生是好医生,但是现在恐怕几乎成了安然的御用医生了吧,微微要是去了烟岚波,只有自生自灭的份了吧。”
张目不满的说:“络臣少爷,能不能别把大少爷想说得这样不近人qíng,他为少夫人为你都做了许多。倒是你……别拦我,苏娜,口口声声康家人伤害了她,可是他自己就没有伤害吗?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但是对少夫人一定是造成了极大的伤痛,否则也不会对他那样抵触忌讳。”
Suzanne极力却又劝阻不了任何人,只能由着他们如两头公shòu怒视着。
☆、第二百零三章若非要伤害,就让我来伤她
项络臣咬了咬舌尖,说道:“如果非要她受到一些伤害,那么我宁愿是我去伤害,至少我还会有一丝残存的理xing把握好尺度,不去伤害她的身体,不再触犯她的底限,不再挖掘她的伤痛。我会放下一切来照顾她,可以没有尊严的来讨好她,直到她原谅,可是他能吗?”
张目怒火中烧,没想到昔日的兄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抢手足的女人都这样理直气壮,好无愧色,这么多年竟没有看出来。
可Suzanne却不急不躁,笑笑说:“我们知道络臣哥与大少爷qíng同手足,甚至超过亲兄弟的感qíng,又是医学出身,暂时由你这样费心照顾少夫人,再妥帖不过,我们没有什么不放心,太太与大少爷也特别感激你。张目,倒是你,最近也不知道和哪个女人鬼混去了,每天都胡乱怀疑,竟无中生有,说这些鬼话惹两位哥哥生气万一闹出误会,看你怎么担当,拿什么赎罪?别说将来做大少爷与少夫人宝宝的gān爹,就是饭碗也保不住了。”
她说着话已经走到李茶身边,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又调拨着一下吊瓶的速度,不给项络臣再说话的机会,接着说:“还是络臣哥心细周到,少夫人还昏睡不醒,此刻来回折腾怕她也经受不住,大少爷虽然惦记少夫人也不急在这一时,你何必怕jiāo不了差。不如我们先回去,等大少爷亲自来接,一来少夫人醒来看到他心理有个安慰,二来,也能亲自感谢络臣哥,你觉得呢。”
张目见女朋友这样能说会道,把一场战火悄然平息,又对项络臣明里暗里各种提醒敲打,怎么会有异议。也马上赔上笑脸,说:“对不起,络臣哥,我也是一时着急,口不择言,请你别往心里去。改天我一定请客赔罪,今天就让你弟妹Suzanne留下来帮你照顾大嫂,您也好休息休息。”
Suzanne听闻这话,脸色微微一红,也不争论,满是幸福。
项络臣被他们这一唱一和的闹得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他们也只是替康家做事,护主心切,可以理解,更是难能可贵的,只可惜自己没有一个助理。
平日里总说曹cao曹cao到,可今日只是动了一下念头,曹cao便到了。
对言莉又是一番哭啼,满脸的担忧,满口的关怀,只恨不能替李茶承受那日的车祸之苦,更懊悔那日让她独自在外苦等。
尽管项络臣一再告诉她,微微病倒与她无关,可她还是一脸的泪水:“可是要不是我太粗心,让少夫人在外面等,就不会发生那样的车祸,那样你那位孕妇朋友不会受惊,少夫人更不会受那样的伤,也就不会埋下祸根会病成这样,这些天我心里真的好焦急,日夜祈祷你们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