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恩何尝不知道这些,可偏偏就是忍不住把一切不如意都算在他们父女头上去。
Suzanne说:“不管你的目的是安然还是集团又或者是其他,可她都是最单纯最愿为你的那个,康总,对她好一点,哪怕把她当一个妹妹,一个,一个顽皮的孩子。说句对不起没那么困难,所谓的男人面子与尊严并不是在伤害一个柔软的女孩子身上得到的。”康泽恩回头瞪了她一眼。
她便是抿了抿嘴角,接着说:“安太太应该真的没有绑架少夫人,我们该去哪里找呢?少夫人身上还有伤,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爱qíng:距离太近,看得太真
康泽恩掐灭烟,与她先后坐进车里,才说:“说吉人自有天相是你,说她有伤的也是你,你倒是会开解别人,却越来越不能替老板分忧解难,是张目太消耗你的jīng力了吗?”
Suzanne难得羞涩,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便说:“我去医院再看看qíng况,您先回家吧,太太一定心急如焚。”
“妈现在更多是怒火冲天吧。”
“太太怎么会气你?她是心疼你。她心疼儿子的为难,更心疼儿子的卑微。”
“这话从何说起?”
“康总可曾在家在公司受过这样的冷言冷语?安太太纵使再心疼安小姐,也该适可而止,不该这样对你大呼小叫,动辄打骂。”
“别说了。”
“我非要说,三十多年里,太太可曾打过你骂过你?她六十岁了,你可曾像对安太太那样卑微近乎谄媚的孝顺过她?”Suzanne说着,眼泪竟夺眶而出,“她会老去,已经在老去,你让看到自己手心的宝贝被人这样……这样作践,心怎么不疼,倘若是我,我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卑微没有一点尊严没有底线的去讨好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包括爱qíng。”
“我让你别说了。”康泽恩大叫一声,猛地踩下刹车,怒视着她,“我没有你那么好运,遇到一个成全了你们这对有qíng人的少夫人。”
Suzanne蹙眉看着他,问道:“康总的意思是我在多管闲事?为了报答少夫人而中伤安家人吗?”
康泽恩没有说话,扭头看着车外。
Suzanne无奈的点点头,终究一句话也没再说,抓起包下了车径直走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康泽恩靠在后面,一根根的抽着烟,自己这是怎么了?越来越无法冷静,其实她感激李茶也是应该的,而且即使想帮李茶,最大的可能也是不会是帮她尽早离开与qíng人团聚吧。
提到qíng人,又免不得去想她在清苑寺约见的男人,当然还有项络臣,心,越发糟乱了。
那些天,他每每在公司遇挫回去还能有李茶在旁边叽叽喳喳出个注意,再不济在安然这里吵得心烦了,也能拿她消遣一下,发发火,嘲嘲弄,倒也总觉得这也是自己对她的恩典。
许多时候与她不见,倒从不觉得有什么牵肠挂肚,因为知道她就在那,你触手可及,垂目便见了。
此时,他忽然觉得孤单,一个连必须jiāo易而锁定在一起的人都极力摆脱自己,一个从来对自己恭顺敬重的秘书都绝尘而去,那么身边那些对自己没有义务的只有利益纠葛的人更会随时放弃自己。
在烟雾缭绕中,他又想起那一晚的高唐云雨,竟突生一个念头,倘若她那时有了身孕会如何?而现在有了身孕又如何?如果因安然的事qíng而导致他被集团罢免,那么会不会因为她的孩子而找到更好的出口呢?
接到张目电话,便匆匆赶到母亲家里,才得知了两个信息,一个是因李茶流产,康氏医院善举的谣传,另一个是李茶与项络臣是被熟人带走了,现在平安无事。
康泽恩不满地说:“平安无事?为什么还要通过诗茹的嘴告诉我们?自己不能说吗?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她吗?”
花绵绵哼了一声:“怎么?你是巴望她出事吗?担心她?我看你是担心你自己,没有办法跟大家自圆其说没有办法跟李为医jiāo代。”
不等他辩解,花绵绵对张目几人说:“诗茹可曾说了其他的话?”
张目摇摇头,说道:“项小姐也只是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只说大嫂与络臣少爷在熟人那里做客,恐怕要多呆几天才会回来,而医院打斗只是一场误会。gān妈,大嫂没事,您也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