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路平手心紧握着椅子,冷声说:“做试验?那他对我们也不会真心咯?哼,康泽恩,你可真没用,自己老婆的娘家事都弄不清楚,你还有什么本事?”
说完便甩手走了出去。
生气更大的还是康泽恩,心里念叨,李茶你居然骗我骗得理直气壮,毫无愧色,你对我到底有几句真,你这个人有哪里是真?
花绵绵看着康泽恩,说:“这就是你永远比不少泽西他们的地方,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可你不会,你去打听那些你要的东西,也是任何人都想要,没人会告诉你的。”
康泽恩怒道:“她怎么可能会不是他生的?他们那么像,连口气都那么像。”
“你倒是我和你爸爸亲生的,你是像我,还是像他?”花绵绵反问道,“现在事实是什么只有李为医知道,如果不是亲生,恐怕你爸爸真的会动怒,到时候对李为医父女都没好处,对你更没好处。他最恨别人骗他,何况是这么大的事qíng,连我都怀疑李为医这几年在国外到底做了什么,以后还会做什么。我一定要去问个明白。”
母子俩来到医院,花绵绵也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将康泽西所说的话讲给了李为医听,并说:“为医,虽然你认为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但是我对茶儿如同己出,百般疼爱,对你也是百分百信任的。为什么你却要骗我呢?”
李为医突然如一个少年执拗:“我从来没有骗你们,我是说茶儿是我女儿,我唯一的女儿,虽然没有说是收养,可也没有告诉你们她是我生的,是你们自己认定我中学时放dàng不羁有了这孩子。”
康泽恩脱口道:“qiáng词夺理!原来有些东西没有血缘也是可以遗传的,那就是巧舌如簧。”
“泽恩……”
花绵绵指责未出,李为医已经不客气的反击回去:“那你更应该知道有些东西即便通过血缘也遗传不了,比如言而有信。”
康泽恩霍然起身:“我言而无信?你答应给我的东西我可是连影子都没有看到,谁知道五年期限一到你会不会人间蒸发,也许根本不用顾及一个养女的死活,还有你自己清楚你的女儿都做gān了什么?”
花绵绵怒斥道:“康泽恩,你给我闭嘴。”
李为医看着他,冷笑几声,说:“康大少爷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么沉不住气,撕破伪装的面具了,你我本是为利而聚,你拿什么要求我女儿对你付出感qíng?你的虚qíng假意还是卑鄙无耻?与你的伪君子相比,我倒愿意与康泽西那个真小人风雨共济。”
康泽恩即使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她对自己顺从,可依然不能原谅她的出轨与欺骗,听李为医这样看透自己,心里更恨不得将李茶禁锢在自己的窗口,就让她像瓶中花那样不能去享受这世界的风霜雨露,要让她无法灿烂绽放同时慢慢凋谢,零落的花瓣也一样要在自己手心中,碾碎沉与泥土。
可这之前他必须逆转这僵持恶劣的局面,而肺腑似的道歉与誓言在他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诉到最后几乎要啼血出来。
李为医也早已没有退路,他也不可能为了这些事qíng耽误女儿一生,所以终究还是要冷漠得履行这契约。
☆、第二百三十八章惊人身世,真相难堪回首
只是看着外面漆黑的夜,他的眼里蒙上层雾气,这么多年,他和自己的女儿每天都开着收养和抛弃的玩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是如何收养她的,他更是却不愿别人提及。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被所有人知道,可这一天来时还是难受不已。
李茶出身何地,李为医只说自己也不清楚,甚至已经忘记了她当初姓什么叫什么,只记得当年她才四岁多,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妇带着她到家里来求医,具体qíng况李为医在回国时也告诉了他们的。那家人都心急如焚,四处求医问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句‘不行了,别再làng费钱了’。
听父亲说小丫头在一年多前患上颅内肿瘤,而且她的颅内结构和常人有所不同,所以手术难度非常大,他们所在城市的医生没有把握不敢接收,大城市的医院医疗费极为昂贵,而且做了两次手术后不但没有遏止病qíng,反而使得癌细胞如雨后chūn笋迅速扩散,致使她一度休克,昏迷数月。
家人心急如焚,四处求医问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句‘不行了,别再làng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