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项络臣又是他们婚姻的参与者,他理解,他感同身受,当然他最大的参与就是破坏了人家的夫妻平衡关系。而万一,只怕万一李茶和康泽恩真的彼此相爱了,自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到时候不知道是后悔还是遗憾。可是心思总又如同他从前说过的,如果现在放弃,现在就会后悔,一个人如果做了此刻都要后悔的事qíng,不知道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无能。
他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听过一句话,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一种勇气,而是一种愚蠢’。但是只要看到李茶简单的笑脸,他却愿意愚蠢到底。
有人说痴qíng不分xing别一点不假,只是女人痴qíng起来往往在无法把握感qíng的qíng况下失去安全感,渐渐迷失了自我,而男人痴qíng起来却格外冷静自信,八面玲珑起来。项络臣便是如此,不管从前他有过怎样的感qíng,也不管从前他对感qíng有如何的态度,可现在似乎全身长满了眼睛,只为了多看她几眼,而全身也长满了脑子,只想着如何得到她的回应。
然而他似乎对康泽恩更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年轻幽默,每一句话看似调侃和捉弄却又让人心qíng舒畅。两人更是有着共同的爱好和理想,现在他更是李为医唯一的学生,每天俩人一起学习,几乎形影不离,无疑是康泽恩无法相比的。
康泽恩不敢正视自己的醋意尤浓,只觉得是因她的欺骗一种怒火因她身世的一种同qíng,在走进病房时,突然抓住她的手说:“关于手绢与项家企业,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李茶越挣,他却握得越紧,以至于她连叫了数声疼,他才微微松手:“没有话要说嘛?”
李茶将手绢丢进他怀里,不悦地说:“莫名其妙。”
☆、第二百五十一章祝福你红杏出墙
康泽恩手猛然将她拉进怀里,转身按在了门后,唇已咫尺唇边,长而浓的睫毛刷过她的脸颊,低声说:“你对我的温柔示好视而不见,是因为喜欢这样霸道野蛮的方式吗?”
李茶反应过来,立刻捂上了嘴巴,但是一张俏脸的绯红无法掩饰,只能故作镇定地说:“你又想gān什么?”
“夫妻之间自然是夫妻之事。”
“我们是假夫妻。”
“那什么是真的?难道那一晚的缠绵悱恻也是假的吗?或者有些东西是假的?”
李茶听闻这话脸已滚烫如烙铁,扭过头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但是那天的事qíng我不计较,你也应该忘记。”
“可我忘不了,我想你,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一辈子的夫妻。”康泽恩温热的唇追逐着她的耳珠,声音若有若无,使得无处可逃的李茶突然不知所措,有些眩晕,有些无力的靠在门后,低垂着头,无法思考。
到底她是一个小女人,尽管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他是善变的可恨的,而康家这一切都是虚晃的,可这些天他那周到细致,谄媚屈膝却又些许温暖了她冷冻多时的内心。
当他手指探索着她饱满粉嫩的唇,李茶打了个寒战,再次逃离,却被他捉回怀里,柔声说:“我们,珍惜彼此,好好生活,好吗?”
争执不脱,只垂了双手,说道:“你最近被打击出神经病了吗?逮谁都当安然疼。”
“我不能和她分手,因为我爱她,更对不起她,但是,我也不会为她和你离婚,因为我也爱你。”
“是你爱自己的名声与李家的东西吧?”李茶免不得又讥讽他,也嘲自己,“可惜我爱莫能助,我是一个弃儿,他纵使视我如己出,可也只能如此爱我,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何况他将来会结婚,有自己的骨ròu。”
康泽恩抬起她的下巴,可她垂下眼睑,连一个对视也不愿给他,他摇头问道:“难道你始终认为我利yù熏心,没有感qíng,没有血ròu吗?还是因为,我不是CEO了,你也无利可取了,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是疲惫?”
李茶抬起眼看着他深凝的眉头下,曾经犀利而疯狂的眼神现在有无奈,有挫败,还有一点点期盼,至少她是那么觉得。
“你说过我的刚愎自用给了我报复,你的清高桀骜给了你教训,我现在只是一个想要弥补妻子的丈夫,想要挽救婚姻的普通男人,再没有别的想法。”康泽恩掌心落在她的脸颊,滚热得她无法适应,只一味偏离,却又中他下怀的贴近他胸口。他才笑笑说,“你是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