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家如何答复?是根本没有答复。
花绵绵耳闻了车祸也已提前回国,自然也能捕捉到山区里的事qíng。
她自然动了怒,先是痛斥儿子的混帐,接着就是对李茶一通数落:“我以为咱们的婆媳缘分已经到此为止了呢?你还有脸回来喊我妈?可我却不敢答应。枉费我与你爸对你一片苦心,百般疼爱,从前你如何胡闹我们都睁只眼闭只眼,只因为觉得嫁给泽恩委屈了你。可没想到你直接往往心口上捅刀子,你对得起谁?”
韦兰在旁劝慰,暗地里给李茶递上眼神,让她服软道歉,可偏偏李茶低头不语。
花绵绵摇头说:“你爸爸为了你平安无事,求康家来保护好你,他独自在国外受尽屈rǔ,你可倒好,你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qíng,丢尽康家的脸,也丢尽李家的脸。你要我拿什么跟你爸爸jiāo代?”
李茶终于抬头看着她问:“妈,你见过我爸爸吗?”
花绵绵还要责骂,被韦兰抢过话说:“太太出国不光是为了集团的危机,更是为了李先生啊。只是那些人太无qíng,只听说李先生还是缠绵在chuáng,有一华裔女学生仔细照顾着,想要见人,总需要一些功夫与牺牲的。”
李茶冷笑一声:“牺牲?他们就如此猖狂了吗?再没人能有办法吗?”
花绵绵这才缓和了脸色,说道:“他们背后势力不仅qiáng大且黑暗,我们也不能cao之过急。而如今集团形势险峻,泽西被人举报主使洛迦敏一案,更举报新产品含有大量违禁品……唉,你爸爸和花家都要避嫌说不上半句话,恐怕集团又是一阵血雨腥风啊。”
这些话李茶已经听厌,何况查理斯已经告诉了她李为医的现状,他们之间虽恶jiāo但坦白,没有必要再骗自己,如今看来是康家存心不放过李家了。
只是更觉得自己如一只断线了也折断了翅膀的风筝被他们捏在手里,却还要bī着自己翩翩起飞,她好想高声叫喊,我不想飞也飞不动,我只想安静的躺在地上或者闲置在某个角落里。可是却不敢也不能这样去讲。
张目在旁看着李茶因为极力隐忍不放自己大哭出来,而颤抖不已的身子,轻声说:“董事长和gān妈一直在为这事奔波,不会让李叔叔出事的。大嫂也要保重自己才好,这次您贸然出门,若不是大哥提前通知络臣及时赶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花绵绵说道:“络臣向来没有主心骨,诗茹说到底是一个女孩子,现在企业也全由汪飞等人打理,只怕困难重重。张目,劝你大哥和泽西多帮衬些,不要再被无知的人牵制了,走了老路的好,恐怕到时永无翻身的可能。”
这话明在帮项家,实则要挟她,李茶心里觉得一阵阵发凉,婆婆再不是从前的婆婆,张目也不是从前真诚,或者他们本来就如此,只不过从前都带了面具罢了。
“太太连日奔波,也是累了,少夫人年轻考虑不周,得罪查理斯,招来横祸,太太可是心疼得不得了。今天见面反倒这样责骂起来,少夫人要理解太太苦心才是。正少夫人身份高贵,却也得谨慎,您出去代表的是大少爷,康家甚至整个集团,是不是?”韦兰这话简单却是给几个人都搭了个台阶,好像花绵绵前面的责骂并非因络臣与李茶的厮混,更是因对查理斯下药一事,又重重敲打着李茶的心思。
而刚才张目一句又给康泽恩戴上了宽容气量的帽子,更否定了项络臣对她的用意。
可李茶只是如此听着,连韦兰拉她起时也没有理会,如石板钉钉似的跪在那里,任凭几个人七嘴八舌说集团的危机四伏,也不回应半个字。
韦兰推了推花绵绵说:“太太器重少夫人,却又总捡着难听的话去说,可不能怪少夫人疏远你,是因为太怕你了,只怕不敢给你孙子抱呢,怕你是个不通qíng达理的恶祖母。”
说完就捂嘴笑起来,花绵绵也笑了起来:“你呀,在孩子面前还胡说八道。都去忙吧,我和茶儿说说话,张目,把你大哥找来,我还有事和他们两口子商量呢。”
二人离去,花绵绵拉起李茶,甚至蹲下去帮她揉着膝盖说:“疼了吧?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倔。”
李茶忙扶起她,后退两步,低头恭敬得站着。
“你这样对我冷淡,我是真伤心。”花绵绵叹了口气,在旁边坐下,免不得一轮轮的声qíng并茂,恩威并施得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