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恩自知言语过激,却不服输,依然固执地说:“宝石若收敛锋芒,又怎么会招惹是非,丢尽康家颜面。”
花绵绵冷声说:“你的脸面有多金贵我不知道,但是你的人脉有多单薄我倒是有所耳闻。安然出事以来,董事会可没有一个人肯为你辩解一句,就连供应商与客户也都无人关心一句,唯恐避之不及呢!倒是人人对李茶褒嘉不凡,她为集团为康家可是添了不少荣誉。”
康泽恩分辨说:“妈,你们要面子不许我离婚我答应,可是妈,集团股份不是儿戏,你怎能jiāo到她手上?我们家难道没有人了吗?我是无才,可还有花家表兄弟们,还有泽西泽东,怎么轮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huáng毛丫头来掌管这一切……”
花绵绵拍案而起,怒斥道:“你以为你是帝王世袭制度吗?这是经济社会,以利益为目标,以能力为基准,你有什么让人信服的地方?说白了你不过是坐享其成的富三代,有什么脸面要求一切给你?你如此rǔ骂贬低自己的妻子,不正是加倍的羞rǔ踩踏自己吗?他李茶肯为你出面,已是你的福气,你知足吧。我心意已决,你走吧。”
康泽恩听完这话
“妈,对不起,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更不会允许她碰康家花家一分一毫。”康泽恩疾步离去。
花绵绵长叹一声,绝望落座。
韦兰说:“太太,会不会有药过猛,适得其反?少夫人xing格倔qiáng,心思细腻敏感,不甘受人摆布,更受不了这一的羞rǔ,万一她……不知道她会想到哪一层去。大少爷又如此刚愎自用,他们之间的嫌隙恐怕更多了。”
花绵绵说:“我也心疼李茶那孩子,可为了康家更为了他们自己我必须这么做。泽恩不是刚愎自用,是朽木不可雕啊,经历了这么多,却还这样肤浅狂躁,不思进取,真让人失望。我尚且不敢再相信他,何况老爷子他们和整个基团。”
韦兰叹了口气说:“但愿这一次能让大少爷彻底改变。”
花绵绵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你分别敲打他们一下,如果泽恩无可救药,也只能靠着泽西孤注一掷了。”
韦兰小心地说:“大少爷如今被bī到死胡同里,想必也是河出伏流时。”
“盯着那些网站报刊把这事炒起来,且看看他怎么应付吧。还有,安家怎么样了?”
韦兰忙说:“他们本没有经营公司的能力,只是靠着集团这颗大树,大少爷暗中不停地接济,才延续了些几年。任教授一事后,大少爷虽无恙,但财务上影响颇大,康董又不断施压,所以也再无救济,他们已是难以支撑,如今经济动dàng,也不过是安家两口子死要面子不肯关门罢了。”
花绵绵说:“他不肯关门不过是对泽恩还有所奢望,毁了泽恩还不知自省,就别怪我不给他们这个脸面。既没有能力经营,就让它彻底成为回忆,也别再影响其他人。”
“太太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其实真要面子的人是不会这样依附别人而活,这也是太太喜欢少夫人的主要原因。”
花绵绵变了脸色:“就因为太喜欢太宠才让她丢人现眼。”
☆、第三百零三章那就用孩子捆绑婚姻
韦兰当然知道花绵绵的生气也只是暂时的,她心里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丢弃这儿媳,所以忙说:“少夫人为项家所作是有不妥,可也说明她知恩图报,更是智谋不差,而她是络臣的师妹又是病人,于qíng于理,他们亲近都是没有任何非议的。太太以后多加管教就是。”
花绵绵却突然没有了前一刻的威严,迟疑地说:“即便我真心疼她,可也不能确保李茶死心塌地跟着泽恩。”
韦兰却信心十足地说:“太太多虑了,少夫人对大少爷不管是觉得愧疚也好是真有心也罢,既已答应老爷子的吩咐暗地里为他做那么多,足以证明她也做好了留下的准备。女孩子许多的时候的高傲都不过是给自己看罢了。”
花绵绵不忘叮嘱她仔细照顾李茶,别真出了什么岔子。
当康泽恩再度游说母亲与花家人无果后,想请老爷子出面,却被蔡玉亭拦下:“泽恩,你爷爷年事已高,实在经不住闹腾了。你要知道咱家的事qíng三分之一你爸爸做主,三分之一你妈妈当家,还有三分之一是才算是你爷爷的主权,只是你外公花家,他是半句话也说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