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鲜少的丝竹声响起,她才记起三天后就是除夕了。
而这些人的除夕就是为了更好的巴结或者奉承比自己高位的人,而应付那些来巴结奉承自己的人,礼品一波一波的送来,又送出去,甚至连着女人都可以从一个男人身边辗转到又一个男人身边。
她看着舞会上有些男人的手不老实的游走在女舞伴的身上,而康泽恩身边的女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高跟鞋太高以至于站不稳整个重心都依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手或许只是出于礼貌的落在女人的腰上,但是也看到他在人群中捕捉着自己的身影,当两个人的视线隔着玻璃窗撞上,他是一脸的歉意,而李茶却冷漠的如同看一对陌生的男女的舞蹈。
不再看里面的场面,她不知道从前他会不会一直带着安然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而安然看到这样的场景是不是醋意爆发呢?她忽然好期待着更滑稽的事qíng出现,比如安家母女突然出现大吵大闹,比如他怀里的女人突然走光,比如他突然shòuxing大发……
想到这些,李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转身走向楼上,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不想再看着浮夸的社jiāo活动,和外面繁华的街道。
对面有人站定:“身体本来就虚弱,还到这里来,穿得这么少。”
李茶猛地抬头,看着徐轩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陪康总来的,刚到,不愿进去让你觉得不自在,所以就在外面等着。没想到你却出来了,有些人该见的总是会见到的。”徐轩太看了她片刻,脱掉外套想要给她披上,衣服的味道那么清香,一下子把李茶拉回到了大学时和他相恋的时候,làng漫简单却快乐。
但是已经一切都离自己太遥远了,她只能本能的退后一步摇摇头,苦笑一声,徐轩太看着她,如实说:“我见过他,项络臣。”
项络臣?李茶耳边许久不再出现这个名字了,她也不敢去想起,不敢去问,就像当初她来到这里不敢让自己的脑子停顿下来去想徐轩太一般。
有时想,便是疼。
只是偶尔回到自己的房子去,却发现房子一尘不染,鲜花盛开,似乎每天都有人去打扫去置办,她想应该是他所做的一切。她想提醒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一种勇气和恒心,而是一种愚蠢和痴。
可偏偏他的愚蠢和痴却让她格外的暖心和安慰,甚至每一天都希望去看一看花是否败了,房间是否沾染了灰尘,顺便会带着一枝花离开。她不知道这样对他是一种安慰和鼓励,还是一种毒药的蔓延,明知道错,却还是默默的坚持了。
李茶自然明白项络臣这个人本就是简单的,可以简单到脑子里只有学医和捉弄她,而她也曾说过的,如果说康家人人人有城府,那么康泽恩就是康家大院,康泽西却如皇宫六院,无法比的。
而她不知道他早已被母亲以死相bī匆忙去了上海公司,匆忙得连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一如当初看的她顶着红盖头时清秀模样来不及转换呼吸一般。
走时幼稚的幻想她会突然出现与自己离开这个让人痛,让人无奈的地方,却只有徐轩太的“一路顺风”。
☆、第三百一十二章爱得不突然,却猛烈不可挡
如果说康泽恩对李茶的爱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的,所以他无法自持也无法冷静的游走在游走的爱和利益边缘,那么自己呢,空有一番感qíng,这感qíng来得似乎并不突然,但是很猛烈,猛烈得让自己从来都来不及去想父母坚持反对怎么办?猛烈得只有激qíng,只有乐观,只有对未来美好蓝图的规划,而此刻也只能在恩qíng,jiāoqíng和爱qíng中间纠结徘徊,无法取舍。
而也曾一次次的确定去爱,去追求,可再一次次的被现实拉回,痛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父母。
他明白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走的道理,只是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在他的预料之中。母亲的态度这么的坚定,二选一的选择题居然这么难,当初在出国还是悄悄到北京去学医的选择前他都没有任何犹豫,可是现在却揪心的疼痛。
“爱上很简单,不爱却很难,忘了更难。”他抗争不过,只能暂时离开,但是始终不言放弃。
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每天都会来来往往很多人,他的突然离开不会影响这个城市任何一个角落,甚至康家的人也只字不提,更不敢在李茶面前提起,似乎这几十年里他都不曾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