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手心抚摸着绸缎般的花瓣,低声说:“怎么就走了呢?不是说好五天后离开的吗?今天才第四天,是不是人生真的验证了那样的话,你走过,便无法回头,哪怕是一秒钟,他都能会转瞬即逝了呢?”
落坐在象牙大chuáng上,如同他所说,那天后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换成了她喜欢的颜色和装饰,这几次来,也果然如此,他当真是把自己也当成这个家的主人了吗?而不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只是失身与他的醉女人?就连康家,那雍容华贵的景致虽然让自己艳羡,可始终都没有一件是最爱的,更没有一件是特地为自己去置换的。
有时候男人打动女人的心就是这样的简单,不是在她最寒冷的时候给她买时尚貂皮大衣,而只需要将她冰冷的身躯抱在自己的怀里,将她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肢窝、脖颈、肚子上,用自己最炽热的部位去温暖她。也不是在她饥肠辘辘时给她吃最奢华的餐饮,而只是一碗简单的暖胃又饱腹的家常饭。不是在她病时如火锅上的蚂蚁只会对身边人大呼小叫指手画脚要求如何伺候,而是安静温心的守在自己身边说些开心的话。不是给她别的女人所期盼的名牌和享受,而只是在她哭她笑的时候能够耐心的陪着她,更理解她哭的笑的含义。
至少李茶是需要这样的爱qíng,需要这样一个靠近自己的男人,不管康泽恩是否以后能给她,但是项络臣却从一开始就占据了她普通的人生,普通的心灵需求。
李茶伸手抓起chuáng头的电话,想要拨打出去,可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下了。手指一触摸到这里的东西,便想起那行云流雨一般的那个晚上,还有那些快乐的日子,山里同吃同住甚至算是他对自己赤luǒ相对的照应……不要回忆了!李茶再一次拍拍自己的脑袋,警告自己,如果不能给他一个答复或者许诺,就应该让他安静的离开。
当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又折了回来,将每朵玫瑰花的花心都揪了下来放进了口袋。
项络臣匆忙赶到母女俩入住的酒店已经是深夜了,任菲菲却一丝疲惫也没有,拉着姐弟俩说起了明天要见的人,从人家祖上八代开始说起,他甚至怀疑,如果下面还有三四代,她肯定也能说出个全部来。
莫非?谈生意只是一个幌子,要弄出一个商业婚姻来?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项络臣吓了一跳,看着姐姐,她倒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眼神,似乎这种qíng况她已经司空见惯了,估计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已经被bī婚bī到了绝境。
好不容易在天亮时分看着她睡着,姐弟俩便对饮起来。项诗茹说:“你该不会真的回去看李茶了吧?不过也是,出这么大事,她受那么多委屈,要是能坐的住还真不是你了。不过你也要谢谢我,你不在的那些天我可是天天按你的要求去送新鲜玫瑰,又浇花打扫卫生的,亲力亲为,风雨无阻。”
“谢谢。”项络臣喝着酒,淡淡的答道。
“怎么了?难道你们见面谈得不愉快?还是又被拒绝了?还是又和康泽恩正面jiāo锋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明天的事qíng。”
项诗茹伸手拍拍他的脸,像安慰一个小孩子,笑着说:“好了,收敛一下公子哥的脾气,好好应对,所谓的商业婚姻都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爸妈也不想,只是多给你一条选择的道路而已,或许你换一条路走,就会发现风景更美呢。”
☆、第三百二十八章如此相像,莫非姐妹
与其说是为贵客接风洗尘,倒不如说是任菲菲的为儿子安排的相亲宴,从她那里项络臣知道女孩子是留学回国的高材生,年方二十四,虽然给他看过照片,但是此刻已经忘记了她的鼻子眼睛长什么样子了。
当女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着实眼前一亮,或者是说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快他就意识到这种似曾相识是因为她看上去和李茶一样的纯净,只是举手投足间比李茶要稳重,也更端庄。
如果说李茶是一支清新甜美的百合,那么她似乎是高洁典雅的兰花。而她的名字也如同她的样子一般,叫莫幽兰。
莫幽兰对企业的管理和发展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和理念,只是他听得是天方夜谭。看得出她那大腹便便的父亲莫总是以她为傲的,他更说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在打理国外的公司。
面对项家带给他们的损失,他们倒显得大度起来,竟又提出新的合作项目,当然是有一些条件的,至于条件,大家似乎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