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qíng绪,李为医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此的拆开两对qíng侣,真是遭天谴的决定。
可是爱qíng与生命安危相比又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他咬牙说:“安小姐,我知道你恨我们,但是我想提醒你,花绵绵无论如何在现在都不会接纳你,而且不管什么时候想要进康家大门,都要学会忍耐,如同花绵绵二十多年前的忍耐一样。=
安然杏目圆瞪,不明白他到底要gān什么,而且二十多年前康路平与花绵绵离婚又娶蔡玉婷也就是泽西妈妈的那些真实原因连康泽恩都不十分清楚,他难道会清楚?
李为医推了推面前的支票,接着说:“第三件,这不是我羞rǔ你的钱,更不会羞rǔ我的女儿,我只是在我对不起与拜托你的事qíng上想要再做一些你需要的事qíng。”
安然已经缓和了态度,直接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为医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令尊公司运转一直不如意,这几年大少爷帮了他不少忙。”
“你……你调查过我?”安然再次腾地一下站起身,不悦的指着他。
“听我说完。”李为医富有魅力的声音与安逸的面容让她再次坐下。
他接着说:“他帮你本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只是因为他是康家长子,未来的董事长接班人,所以他帮你多了就出现太多的问题。首先,康家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少奶奶,更不是一个传宗接代,谈qíng说爱的女人,而是一个长媳一个未来的董事长夫人。”
安然qíng绪难抑,不敢开口,从前觉得康泽恩对自家的救济是一种荣耀,可此刻却觉得是一种羞耻,外人都觉得自家只能依附他而活,康家肯定也认为自己是他的寄生虫。
他接着说:“我话到此,安小姐聪慧过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对吗?只是你一门心思在父母和他身上,难免疏漏一些事qíng。这些钱不多,也许对你父亲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我愿意尽绵薄之力。”
安然看着巨额数字,心里更难受,他出手如此大方,想必真不是奔着钱财到康家的,而且这金额足以暂时填补父亲公司的各种漏dòng了。
李为医再次将支票推到她面前,“安小姐,我今天来每一句话都是真诚的,愤恨与任xing于事无补,只能想办法让周周人放心安心,你这样痴qíng大少爷,我很感动,相信五年持之以恒,康路平夫妻就是铁石心肠也会融化。如果你觉得这钱不妥,就当是我借你的,五年之后,我带女儿离开时,连本带利一并取回。”
安然心里悲凉的很,看着支票一言不发。
李为医再次道歉后起身准备离去。
安然终于开口:“人家说女儿多像父亲,李茶长像得像你吗?”
☆、第五章肆nüè:痛如蝉翼
李为医有些意外,可也能想到安然内心的惶恐不安,如果说在爱qíng男女各重视什么,可能男人重视自己是否成功,而女人首先重视的应该是自己的容貌。
在一段感qíng出现危机,对方移qíng别恋时,男人依然首先归结为是自己的失败,而女人同样首先认为自己败给的只是别的女人的容貌。
当初寥清芮的离开,他最初也如此审视过自己。
想到廖清芮,他依然觉得有种窒息感,忙收起自己的心绪,认真的回答了安然:“百分之三十五源自父亲,百分之三十五源自母亲,百分之三十受环境影响。”
安然余光打量他,刚才的愤怒越过了她对他容貌的惊讶,现在再打量,更如万针刺骨般难受,一个二十岁女孩的父亲居然还如此年轻,岁月不饶人,可在他身上找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脸庞俊朗线条完美不乏柔和,面色疲惫yīn郁却又带着温暖可亲,高傲的眼神中含着一抹温暖,雕刻般的嘴角不带半点嘲讽之意。她想,他的可亲与温暖都是他女儿独享的,她想,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谁,她想,如果不是心有所属,她一定会认定他是天下最值得人托付的男子。
可是,他是别人的父亲,是替别人来夺取自己五年爱qíng甚至一辈子幸福的一个父亲。
她恨,她怎么可能不恨?
她怨,她没有理由不怨!
但是,她没有办法去争取一点点,就好像风筝飞到空中却忽然停了风,也突然断了线,她连挣扎都没有就摔落在地,又如大海一叶浮萍,只能随风肆nüè的chuī,随làng狂猛的打,尽管知道自己身在海水中却又看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