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亭笑着说:“老张照顾泽恩几十年,cao心受累,我们都是知道的。人年纪大了,总是会多少有些疏忽的,再说了,他们这些孩子,娇生惯养的,任xing惯了,你看也是看不住的。”
张岩知道她这话里有话,便轻声说:“这都是我该做的。董事长,张目也不小了,跟着大少爷也历练了不少,以后大少爷的家里我们父子一定会尽心尽责,照顾好大少爷和少夫人,也让董事长和夫人,太太放心。”
康泽西嘴角抽动一下,看着张岩说:“张叔,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我可听说张目哥是研究生毕业,可是一心跟着大哥,可见你教育有方。”
张岩说:“他的学业和能力都是董事长和大少爷给的。”
康泽西看着父亲说:“爸爸,张目哥研究生毕业,做大哥的司机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我听说他在公司业务和管理上也帮大哥出了不少力那。”
蔡玉亭看着儿子说:“是这样吗?难怪我听公司人议论,张目的收入比一个中层管理的还要高的多。你爸爸和姨娘也器重他,你有时间多和张目哥学习,别一天到晚窝在办公室看资料。”
可这些话听在张岩耳朵里却像是在挖苦,心里不悦,可脸上还是挂满了感激的笑容,轻声说说:“是康家不嫌弃我们父子,大少爷有心栽培犬子,我们感激不尽,也一定竭尽所能为康家效力。”
康泽西看着康路平说:“爸爸,我是这样想的,张目哥既然有这样为公司出力的能力,何不给他一个合适的职位,也好更有能力为大哥出谋划策,也不至于让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人胡乱议论呢?还有爸爸,张叔看着大哥长大,现在大哥真的成家立业了,张叔功不可没啊。只是张叔年纪大了,大嫂刚有了身孕,不如选几个得力的人帮他老人家打理家里家外,不然张叔太过辛苦,而爸爸您和妈妈,还有花姨娘都不能安心啊。”
张岩心里一惊,康泽西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蔡玉亭便接过话说:“泽西说的是,老张在我们康家几十年了,我们定不能亏待了他。而且张目也不小了,也是我们身边长大的,比泽恩小两岁,我看着也是真心喜欢,如果他还没有女朋友的话,我倒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而且我也看好了一处房子,自觉还不错,如果张目不嫌弃,就给他做新房,路平,你觉得怎么样?”
张岩忙摆手摇头:“二太太,使不得呀,张目怎么配呢?”
蔡玉亭叹了口气:“怎么,老张是怕我挑的人配不上张目吗?”
张岩深吸口气说:“不是不是,是我们高攀不起,何况我们也不能收这样贵重的礼呀?而且,张目也有了……”
康泽西打断他的话,对蔡玉亭说:“张叔,我们和张目都是亲如手足的兄弟,相信爸爸和大哥也都希望张目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他们母子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容不得张岩开口。
康路平许久才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淡淡的说:“老张,你看着泽恩长大,泽恩也一定舍不得你离开。”
张岩低头不语,但是心里却安心了不少。
可康路平转而又说:“不过老张啊,你也60多岁了,是该好好歇歇了。我们康家是不能亏待了你,我帮你选一个助手,和你一起照看着泽恩那边和绵绵那边,你也就省心不少了。张目是不小了,也是有能力的,至于职位我会让人事安排合适的。婚事的话,玉亭,你看着合适的姑娘就张罗一下吧,一定要门庭相当,内外兼修的,千万别委屈了张目那孩子!”
张岩见话到这份上也知道抗拒不得,只能擦着一头汗水,说些场面的感谢的话,心里却如同搅翻了五味瓶,可他也知道自己老了,纵是舍不得大少爷又如何呢?自己不过是一个打工的,这些年他们对自己客客气气,照顾周全已经算是自己的福分了。
只是这样一来,大少爷和李茶背后就如同长了几只眼睛,而张目如果真的和蔡玉亭安排的女人结合,恐怕更要受他们的掌控了。
心里一急,竟然在回去的路上昏厥过去。
花绵绵一早就赶到了医院看张岩,听到这些事qíng,叹了口气,来回踱着步子说:“老张,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为难张目的。”
张岩摇头说:“太太,您不必为我们父子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