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这个老狗又跑到哪里去了?”关键时刻就看不到他的人。
“你不要管这么多。”
七叔上车,拉开车门,抱着自己的这条狗,摸着它的毛,车子启动了起来,缓缓开向大道,猛地后车镜一闪,七叔的身旁有人,一身的长衣长袖扣子扣到脖子的位置,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打扮,不是师爷还能是谁。
车子开出去几千米以后,师爷自己开了车门。
“七叔,大姐说这次她欠了您老一个人qíng,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
七叔摆摆手,车子从师爷的眼前缓缓开走,师爷弓着腰挥着手,亲眼目送车子离开,感激?你以为七叔是开善堂的?这些有辈分的老头子们更加难搞,不抬出去足够的钱,谁管你的死活?阿帆试着让大姐趴着,那医生见了这种qíng况就要跑路,谁知道好好的人怎么会成这幅德行,他心里觉得有点不安稳。
“你哪里去?”
“我想起来家里好像好有点事qíng没有做。”
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就不用说了,阿帆刚要动手,敬酒不吃吃菲,欠揍!
里面的人出来:“大姐说让他走。”
“她得上药……”
“大姐说的。”
霍一路的脾气犟,她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小命放在医生的手里,从前不会今天以后都不会,谁劝都没用,阿帆没有办法,只能去找老头子,老头子一路唠唠叨叨,结果看见人,这个伤……
“你这是怎么了?”不像是gān架导致的,伤在一个地方有点不太对劲。
“罗里吧嗦。”
老头子要剪刀,将她后背的衣服彻底剪开,然后上了药,霍一路那根烟刚要点,结果牙一用力就咬了进去,整根烟都变成了口香糖,她的手揪着chuáng板,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晚上江北出院了,qíng况没彻底好,但是他坚持要出院,阿帆叫了车过来接他,大huáng人没了,阿帆还在家里照顾霍一路,只能叫小弟来,小弟的嘴巴也是碎,讲着大姐这次为了他算是豁出去了。
“你不要看她是个女人,狠起来凶起来她比任何人都qiáng……”可惜大姐看不上他,不然他也愿意和这样的女人待在一起,够辣够劲。
江北闭着眼睛也不去管坐在前面的人在哇啦一些什么,前面小弟开着车窗,他哪里就懂得照顾病人,他这一身的火气,需要散火,一身的热气,帅气的chuī着风,风转了一个弯chuī到江北的脸上。
霍一路吃了药就睡了,阿帆带上门从里面出来,刚走几步,就见车子开了过来。
“真的没有事qíng了吗?”
江北微微的扬起下颚:“她怎么样了?”
“有点糟糕,脾气太犟,根本不看医生只能请你爷爷过来做个简单的处理,其实昨天条子让她过去,一夜没睡又chuī了一夜的冷风,怕的就是伤上加伤,她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身体不舒服了,结果你又出事。”
江北开了门进去,屋子里的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阿帆是个很好的手下,他清楚霍一路所有的生活习惯,江北摸到chuáng边,他坐在chuáng边看着她趴在chuáng上睡觉,这张chuáng特别的硬,也是她喜欢的。
霍一路讲自己没有住过软chuáng,她打小住的就是硬板,长大了一点以后更是什么水泥管什么大马路,赌场里的板子地上,随便的睡在哪里,这些东西唯一的相同就是硬,所以她抗拒软,觉得那和命不和。
她是个迷信的人,是个不会轻易改变妥协的人
江北拉起来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你好好睡吧。”
给她盖好被子,能看见她的侧脸,只有半张脸,因为趴着的原因,棱角太过于鲜明,人家说这样的人会生活的坎坷,江北的手中和了她脸上的冷硬,手指带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细碎光,江北站起身,带上门。
霍一路还在睡,她是真的没有醒而不是装作没有醒,如果伸出手摸摸她的身体就会知道她的温度不太正常,吃了药也记不得其他的,偶尔会想翻身躺下睡,但是一疼她就会重新趴着。
江北回了江家。
佣人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先生和太太,这个时间回来……
她看着江北就有点怕,江北一贯的脸就是这样,做了很多年的佣人就说,找老公啊找对象就千万不能要江北这种,一个男人的眼睛长了一双桃花眼,那是真正的桃花眼,他不笑的时候还好,他笑起来的时候,不要说十几岁的小妹妹就算是五六十岁的老大妈也会心跟着乱跳的,这样的长相不见得就是好,男孩子生得过于漂亮,好看这样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