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她眼底的疑惑,唐泽彥轻耸一下肩膀:“这就得看玲姐知道了真相后会是一种心态面对龚继先,是计较还是原谅?还有龚继先到底是出于一种心态想得玲姐,是旧qíng难忘还是赌气摧毁。总之他们的未来不会太轻松的。”
顿了一下,他敛下眼帘:“我觉得你暂时就不要告诉玲姐这些真相了,反正她迟早都会知道了……只要她到时看到了史良兴的新娘,我想她就会什么都明白的。有些真相自己发现的远没有被身边亲人告之来得难堪。只是可惜了她那些被多分出去的夫妻共有财产。”
听到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兰沐星嘟起嘴似有埋怨的看向他:“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就这么的不信任我?”
唐泽彥双手jiāo叉的环于胸前,淡笑着:“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的表姐不相信你!你现在之所以会抱怨我,是因为你的内心已经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除非你将这些真相告诉玲姐,否则你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她嫁给龚继先的决心。可一旦你真的将这些真相告诉了她,也就等于间接的告诉了龚继先,以龚继先的手法一定要彻底的销毁我所发现的证据,那么玲姐也就必定看到你所说的真相,到头来你就成了一个骗子!”
兰沐星很是不甘:“那怎么办?就这样让龚继先和史良兴的诡计得逞,让玲姐遭受委屈?”
唐泽彥:“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办法了。之前我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过她,是她自己不听的。”
兰沐星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很是凶恶的说:“你少给我装,你那么jian诈,会没有办法?就算真的没有现在就给我想!想不出来今晚就别想吃饭!”
唐泽彥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正透着无辜和好奇:“我哪里jian诈了?”
兰沐星瞪眼:“你这是再怀疑我的判断能力?”
唐泽彥急忙将视线投向天际,“我说的是实话,走到了这一步,除非你表姐和龚继先取消婚约,否则根本就没有什么两全的方法。你也不用替她cao太多的心了。既然路是她自己选的,那么途中的酸甜苦辣自然也就得由她自己去品尝,谁也没有那个义务去替她买单。做为旁人,我觉得我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兰沐星:“……”
话虽薄qíng,却也实诚。至少她现在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唐泽彥想了一下,补了一句:“你有时间在这里发呆,但不如想想到时参加她的婚礼是穿什么样的衣服,带什么礼物过去,别每次做点什么事都临时慌慌张张丢三落四的……”
兰沐星一怔,他这是在嫌弃她了吗?
眼睛用力的一眯:“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丢三落四了?”
唐泽彥:“今天早上我在我的驾驶座上发现了一只你的丝袜、中午我在拖鞋里倒出一片你的胸贴,刚才……”
兰沐星一个gān脆利落的转身,再下一秒,凌波微步般的在他面前消失。
在方玲的婚礼上,兰沐星终于看到了那个号称‘小福尔摩斯’的小男人,果然是…矮小黑瘦!
但是那双眼睛却黑的出奇,让她不由自主的浮想到夜幕下旷野上游dàng的财láng!
看着方玲那笑得开怀的模样,兰沐星数次想快要溜出嘴的话给qiáng行咽了回去,也正因为她憋的难受,从而导致她整场下来都是冷着脸。
像是注意到了她的不满,新郎龚继先端着酒杯笑着向她走来:“你应该就是方玲二舅家的女儿星子吧。怎么没见你带唐先生一起过来呢?”
兰沐星gān笑着:“他有事暂时脱不开身。”
龚继先:“他是一个挺出色的业余侦探,我挺欣赏他的。”
兰沐星:“哦,他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
龚继先闻言不免好奇:“思考什么问题?”
兰沐星垂下眼帘想了小会儿:“他说他在思考一个关于夫妻婚姻期间共同财产的分配问题,他说他想知道如果在离婚后知道对方原是出轨的过错方,那么是否可以再次申请财产重新分配?”
果不其然,她的话刚说完,龚继先的脸色便黑了几分。
他面色僵凝片刻,皮ròu分离的笑道:“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兰沐星耸了耸肩:“他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