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妻子,他差点儿就给医院的领导下跪了。
负责紧急抢救的丈夫接过姚琴后,翻了翻她的眼皮,然后又摸了摸姚琴的脉搏,对着赵青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然后告诉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别忙活了,人已经死了3个多小时,再抢救也没有用了!”
“不、不能放弃抢救!”赵青扑向了那名抢救的医生,拼命的摇晃着对方的肩膀,然后倏地放开,转而扑向姚琴的尸体,伤心yù绝的抱着妻子的头,哭声回响在整个急救室内。
急救室里乱成了一团。
很快,医院就查到了姚琴的死亡原因,在她的胸部有3个纤细的,直径只有0。6至0。7毫米左右的dòng孔,头部有两个,尽管流血不多,但每个dòng孔都是致伤的伤口。
甚至可以肯定的是,姚琴几乎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抗就失去了生命。
通过走坊案发当晚的值班医生时唐泽彥得知,在案发的当晚,有一位叫米米的小女孩进行肠道结石手术,在6号凌晨2点半的时候才结束。
女孩的母亲刘玉英为了照看女儿,当晚肯定没有睡觉,也许会听到罪犯在作案时发出了什么动静或者看到了什么。抱着这一个假设,唐泽彥找到了刘玉英进行询问。
刘玉英很配合的向唐泽彥说起了当天晚上在她身上所发生的qíng况:6日晚上,她的女儿米米因为肠道结石手术住进了这家医院,手术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35分。她的女儿到了病房后,护士姚琴给米米挂上了吊针,对她说,吊瓶内的针液输完后,就到护士值班室里找她,由她来为米米换药。
唐泽彥:“姚琴最后一次为你的女儿米米换蒶的时候是几点?”
刘玉英摇了摇头说:“没有最后一次啊。”
唐泽彥微讶:“难道她没有来给米米换药吗?”
“没有,米米的药是我自己换的。”刘玉英说着,“第一瓶药液输完后,我没有叫姚护士,而是把针头从空的那个吊瓶里拔下来,换到了预留的那一瓶上面。凌晨5点多的时候,第二瓶药也输完了,我就到护士值班室去叫姚护士拔针头。”
唐泽彥:“凌rǔ5点的时候姚护士已经遇害了啊。”
刘玉英点了一下头,往下说:“当时门紧紧地锁着,我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回应,门玻璃上又贴着报纸,我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qíng况,不知道姚护士还在不在里面。我心里又气又急就折回了病房自己替米米拔了针头。为些,我当时还在心里暗想着,等到米米的病qíng好了以后,我要到医院领导那里投诉这个姚护士。没想到,天亮后,就在护士发现她死了……”
唐泽彥抬眼打量了下眼前这位风韵犹存的少妇,微微拧眉:“你当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没有。”刘玉英回答的很gān脆,“我那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听到。”
唐泽彥:“既然姚护士跟你说过等到第一瓶里的药液输完了就去叫她来给你换,你当时为什么不去叫她,而是选择直接自己换药?”
刘玉英:“因为当时米米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
唐泽彥沉默了一会,站起身从米米的病房里出来,来到护士值班室,仔细的丈量了米米病房到护士值班室之间的跷,最后才离开了医院。
吃过午饭后,他又折返了医院,让人打开护士值班室的门,开始了详细的现场勘查。
该医院住院部的四楼是个筒子楼,走廊的两边是一间间的病房,护士值班室在走廊北边靠中间的位置。
护士值班室的门是木质的,门上面镶嵌着一块玻璃,如果人站在玻璃前是可以通过这块玻璃观察到里面的qíng况。可惜的是这块玻璃已经事先被人用一张旧报纸给糊上了,
找来了陈晓爱,对方告诉唐泽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糊上,反正她来上班的时候,值班室门上面这块玻璃就已经被糊上白纸了。
值班室的门锁是那种门里门外都有圆把手的暗锁,如果从里面反锁上了话,那么在外面就是用钥匙也是打不开的。
唐泽彥仔细的观察良久后,发现门锁上并没有撬压或者技术开销的痕迹。
打开护士值班室的门,他走了进去,环视一周后,他发现值班室的后墙上是一扇窗口,没有安装防盗窗,窗口是敞开的。在窗台和窗玻璃上,他也同样没有发现攀爬和触摸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