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多疑了,他隐约间觉得赵青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赵青扯唇也跟着笑了笑,将两只眼睛几乎都要贴在玻璃上了,看了半晌才看到显现出来的指纹,指着指纹侧脸看向唐泽彥,狐疑的问:“我还以为指纹会有多清晰呢,想不到是这么的模糊。这样子的指纹你难不成还能认出来是谁的?”
面对着赵青隐带怀疑的语气,唐泽彥勾了下嘴角,说:“那是因为你不是从事这个专业的。术业有专攻嘛,在我看来,它的纹路可是很清晰的!”多看了赵青一眼后,他一边两只手比画着,虚假着凶手当时留下这些指纹的过程,一边解说着:“通过这些指纹,我就可以看出来凶手是将两只手放在玻璃上,然后借着手掌的撑力将两只眼睛贴近玻璃fèng隙往里观察着死者的动静。”
指纹终于全部显现出来了,玻璃的左侧显现出了4枚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日、小指的指纹,右手却只显现出了3枚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纹。
看着这些指纹,唐泽彥断定这是同一个人左右手的指纹,并且黏附力qiáng,应该是近期留下。
负责此案的专案组召开了案qíng分析会。
会上,所有参与此案的警察们都结合作案现场留下的痕迹,说出自己对案件的看法。
一名很年轻很阳光的警员最先发言。
也许是因为年轻气盛斗志高昂,他在发言之前刻意xing的看了唐泽彥一眼。
对此唐泽彥只是笑笑,不作任何表示。
年轻警员:“从被害人死亡的姿势上来看,她双脚下压着一个枕头,头部枕着一个枕头,呈睡觉状态,没有抵抗的痕迹。这一切足以说明她是睡觉时遇害的!。”
其他的警员点头表示赞同。
像是得到了鼓励般,年轻警员显得更为的活跃,接着往下说出自己的观点:“通过对窗口进行痕迹检验,没有发现摸爬痕迹,这些可以排除凶手从窗口进入室内的可能。另外,我们小队的人员也对门锁进行了试验,结果发现暗锁不能拔开,又无撬压痕迹,这些综合起来就可以说明凶手是叫门而入的。”
这时,另一名岁数稍长一点的警员对该年轻警员所说出的看法提出了质疑,“假如凶手真是如你所说的是叫门而入,那么被害人应该是清醒的,那么又怎么会呈现出在睡眠中遇害的qíng况呢?你的这三个看法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了?”
年轻警员:“……”
唐泽彥意味深长的看了岁数稍长一点的警员一眼,淡然一笑。轻语:“我并不觉得他所说的这三个看法自相矛盾,相反,我觉得他所说的都是事实!”
年轻警员一呆,不解的看向唐泽彥。
唐泽彥冲着轻点下头,说:“你的观察很仔细很认真,但是你却犯了一个疏忽,那就是你还没有学会将观察所得到的事qíng加以最大化的设想!”
年轻警员撇嘴:“我怎么没有加以设想?我不是从死者的姿势推测出她是睡觉时遇害的吗?不是通过门锁和窗户推测出凶手是叫门而入的吗?”
唐泽彥:“你所做的这些设想是对的,但却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不是我所说的最大化!”
年轻警员似有不服,呛问:“那你又能通过这些细节做出什么样的最大化设想?或者说,在这起案件中,你自已都得出了什么结论?”
唐泽彥淡笑:“我得到的结论比你多多了,说句不是chuī牛的话,我想我应该知道凶手是谁了!”
话音刚落,四座一片哗然。
面对着众人窃窃私语,他依旧只是淡然的笑着。
淡然的开口:“在这位同志的观点上,我要补充几点。第一,被害人遇害时是睡在chuáng里测,chuáng外面刚好还留有一个人睡的位置,顺着这个细节设想,我们不难得出当天晚上还有一个人在那张chuáng躺过,或者在那里坐过的结论!”
“第二,案发现场的门把锁上虽然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但是对门口玻璃上的检查,我发现了7枚指纹,且这些指纹汗液成分大,遗留的时间短,我的设想是,这些指纹是凶手通过门上的玻璃向里观察时不小心留下的。”
“所以我对凶手作案过程所做的初步设想是:凶手先是通过门上的玻璃向值班室里观察,当其发现值班室里只有被害人一人值班后,便叫被害人打开了值班室的门。被害人姚琴开了门后,就回到了chuáng上,侧身躺在chuáng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