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刘玉英正在为姚琴不按时给她的女儿换针而生着气,于是就不假思索的答应了赵青,说只有姚琴死了,她才会嫁给赵青。
于是赵青在得到了刘玉英的‘承诺’后,来到护士值班室,装模作样的再次请求姚琴的原谅,可是姚琴还是没有答理他,而是赌气的侧身躺在护士值班室的chuáng里侧看书。
赵青就腻腻歪歪的挤躲到chuáng外侧,一边爱抚着姚琴,一边嘴里念叨的请求她原谅自己。
在他的爱抚及值夜班的疲倦下,姚琴睡着了。
在确定她真的睡觉后,赵青轻手轻脚地来到病房,再次见到了刘玉英,让她在护士值班室外面望风,说他要杀了姚琴。
当时的刘玉英在听到了赵青所说的话后,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一句玩笑话,竟然让赵青当了真。
她脑海里为数不多的法律意识让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但是那一刻的赵青已经是铁了心的要杀姚琴,刘玉英架不住他的软硬兼施,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得到了刘玉英的同意后,赵青再次来到护士值班室,透过门上的玻璃fèng隙向屋里观察,发现姚琴并没有醒,于是他轻轻的推门进去,用骨凿子狠狠地刺向了姚琴的心脏。
根据他的jiāo待,他在行凶后将那只杀死了姚琴的骨凿子丢到了自家门前的污水沟里。
案qíng到此已然真相大白。
赵青经故意杀人罪被予以正式逮捕。
而作为帮凶的刘玉英也在逮捕之列。
看着被正式逮捕的赵青,那名年轻的警员不免好奇的问:“既然你已经认定了你和姚琴的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了,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和她离婚,和她离婚了你不也一样可以娶刘玉英为妻吗,为什么非得走极端的杀害她呢?”
赵青脸色灰败,神qíng黯淡。
“我是一名整个科室里最年轻的医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位主治主任就是我了。我不能让自己的声誉受到影响,所以离异和丧偶对我来说意义不同。”
他的这番解释让唐泽彥不由轻笑出声。
看着他,唐泽彥笑问:“那你现在说说,你如今得到了什么?你觉得你所做的这一切值的吗?”
赵青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不就这个问题做出回答。
看着赵青那被押走的挫败背景,张世qiáng转过头看向唐泽彥,问:“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工作服口袋里会有死者姚琴的血迹?”
唐泽彥解释道:“那血迹是骨凿子与口袋接触后蹭上去的。”
张世qiáng微微张了张嘴,觉得有点有不可思议:“你又是怎么知道那把骨凿子会在他的工作服里?”
唐泽彥一边从椅子上捞起自己的外套披上,一边和气的说着:“在凶杀案件的侦查中,往往会遇到很多难以解释的现象,或许是犯罪行为,或许是非犯罪行为,或许是异常行为,等等,各种各样的现象组成了案件的整体。在进行案件分析时,没有证据对这些现象进行论证,做为侦查人员的我们就只好反复琢磨,进行合理的推理,从而解开其中的谜底,使案qíng豁然开朗,疑难问题得到迎刃而解。”
“而进行推理所具备的除了专业的科学知识外,还得有丰富的生活常识!在这起案件中,我们已经知道了致使姚琴死亡的是骨凿子,通过勘查,在作案现场以及周边地区没有遗弃凶器,这就足以说明凶手是带着凶器离开现场的。那么凶手是怎样带着这只明凿子离开的?”
“通过观察死者,我们得知由于创口微小,姚琴身上的致伤伤口出血很少,紧张的qíng况下,凶手看不到骨凿子上微量的血迹。而骨凿子本身又体积小,易于携带,既然凶手不会拿着它大摇大摆地离开作案现场,那么他就只能在无意识中,将这只作案的凶器随手装进衣袋内。”
“当他把骨凿子从衣袋中拿出骨凿子时,骨凿子上微量的血迹已经被口袋擦gān净了。所以我当时的推断就是只要我们找到了赵青在案发当晚所穿的衣服,就会从他的衣服口袋里发现这些痕迹。而他穿工作服的可能xing又是最大的,因为出于一种心虚的心理,他自然不想过多的引起其他的注意,所以医生的白大褂则是他自由进出护士值班室的最好掩饰。”
说完这些后,他笑着看向张世qiáng,问:“张组长,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理解的?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回去了哦。”他还得赶着回去见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