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兰沐星跟唐泽彥好上了,对自己而言有几分恩qíng,但他还是无法容忍她肆意的欺负徐永美。
兰沐星轻哈了一声,然后挑着眉说,“好像她比我还大个两三岁吧,连我都懂的事qíng她会不懂?问句难听现实点的话,在场的哪个不是不都可以当爸妈的人?哪个?站出来让我瞅瞅。”
她的直白让在场的人不免一阵尴尬,然,没有一人而出。
唐泽彥压下笑意,故作正经的说:“咳,咳,星星,女孩家说话要含蓄点。不然别人会误会我满足不了你的。”
一个冷冷的眼神杀过去,兰沐星yīn森森的说:“你给我闭嘴!”
众人惊讶的发现,堂堂的唐氏二少爷闭嘴了。
苏语嘴角一瞥,鄙夷的扫了唐泽彥一眼:妻奴!
徐永美红了红眼眶,轻垂下头,不再说话。
她的这副柔弱无助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在场的警员们心生怜惜,同时又看到兰沐星对唐泽彥的斥责,不禁都对兰沐星产生一种不满的qíng绪,觉得那个女人太跋扈,太欺人。
在场职位最高的施局长,一位四十多岁,体型微胖的男人,笑咪咪的问向兰沐星,“兰,照你的说法,这两名死者有可能守系不正常的qíng人,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xing呢,就是凶手的动机是仇杀,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就是死者身边的熟人?”
兰沐星听后点了点头,如实的回答,“我就是这么想的。”
不料这位施局长在听到的回答后,当即笑脸一收,轻哼了一声,“还真好意思顺竿爬啊。”
唐泽彥眸光一沉,“施局,你这话什么意思?”
“说我是一只猴子呗。”兰沐星跟没事人似的抢过施局长的话头,“哈,猴儿jīng怎么听也比狐狸jīng顺耳,我不反感。”
被她这么一呛,施局长觉得有点尴尬了。
低头垂眼的徐永美嘴角微微一抿,她很清楚,兰沐星这话是一语双关,在嘲讽施局长的同时暗骂她是狐狸jīng。
为了让气氛不再继续尴尬,高艺用那双剪过死者衣物的手风骚的拂了拂自己的刘海,说:“星星,你能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一起熟人作案,而不是随机抢劫杀人案?”
一句话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兰沐星抬起双眼,直直的看向那位说她是猴子的施局长,“刚刚你们的一位同志在整理死者的遗物时,我看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现象,男死者身上由上到下的衣着分别是白色圆领棉T和黑色西装便裤,基本属于这个季节的正常穿着,但是我却总感觉有点别扭,因为从死者的裤子与鞋子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他是一名穿着很讲究的人,怎么可能会穿西裤配T恤?”
唐泽彥点了点头,她的确很聪明,前提是在她不偷懒的qíng况下,没错,正常的qíng况下西裤都是配衬衫,而T恤往往是搭配牛仔裤或休闲裤。
“你说了这么多,主要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章继军问道。
兰沐星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慢慢的说:“我刚才悄悄的查看了死者的衣物,在他后背的位置发现了一些的血迹,我想应该是凶手在给穿或脱衣服的时候到头部伤口时沾染到的吧。”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对她所要表达的意思有些明白。
蓦地,施局长笑了笑,说,“你的这个发现非常重要,而且推理也不错,但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一点,如果凶手真的如你所说,是死者所认识的人,而他怕我们死者原先所穿的衣服查到他的身份,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将死者给毁容?用石头猛击就完全可以做到,而且那样才是最大程度地破坏现场,何必要如此画蛇添足?”
兰沐星一愕,对啊,死者为什么没有被毁容呢?如果凶手连死者穿什么衣服这种最容易被忽视的细节都没有遗漏,怎么会忘记毁容呢?难道她的猜测都错了?
可是内心深处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一起熟人作案。
见她默不作声,施局长故意以一种长辈的口吻淡淡的说着:“呵呵,我想提醒你的是,徐与苏都是在国外接受过相关的专业培训,如果每个案子都像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么她俩不都白白làng费了几年青chūn?”
唐泽彥把玩着手中的烟,见兰沐星沉默,又听见施局长对其冷嘲热讽,当即沉下眼,冷笑一声,“施局,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敢赞同,làng不làng费青chūn与接没接受专业的培训无关,比如说你,我就觉得刑侦专业出身的你表现的一点都不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