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与王局长也几乎同一时间明白了。
唐泽彥终于肯用赞许的目光看她了,她还并没有真的笨死嘛。
“没错,制作平鼓就是用来敲击的。敲击这个词既是名词也是动词,隐含‘打’的意思,结合行为学的角度分析,是带有折磨蹂躏的心理成分。既然凶手将庄帅的人做成鼓面,那么我们就可以理解为凶手对庄帅有着极为深刻的仇恨,但又不能实话明显的报复行为,所以只能采取暗中设计纵火的行为将庄帅烧死。”
“但是这种yīn晦的报复手段并不能将内心的qíng绪彻底的发泄,所以凶手便在潜意识中将这种仇恨物化到鼓上,再将这面平鼓混进京剧团,为得就是希望通过无数人的击打让庄帅死不安宁,从而带给他自己内心仇恨变相的一种发泄xing的满足。你们说从现有的线索来看,谁最具备这些条件?”
“显而易见,只有古智仁!”顾臻坚定的回答道。‘
唐泽彥转眸看他,道:“能者多劳,你就去暗查一下古智仁去年出差回到S镇后的行踪吧。”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案子的被害人是自己的亲妹妹,顾臻真的很想当场顶回一句:能你大爷!他又不是专门负责跑腿的。
知道顾臻心里不慡,唐泽彥非但不识相的收敛,反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得灿烂:“我也没打算闲着啊。”
顾臻轻嗤,眼角微挑:“哦,那你打算做什么?”
唐泽彥:“带着星星去邻市的J县转转啊,我听说那里有一个全国知名的特产,该特产具有补血、止血、养颜、滋yīn润燥等功效,你猜猜是什么?”
顾臻眼睛子轻转两下:“傻子都知道是阿胶,呵呵,我看补血是假,滋yīn才是你的真实意图吧?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一句话轰红了兰沐星的脸。
唐泽彥轻搓着下巴,以一种你知道太多的眼神盯着顾臻,笑了笑很是正经的说:“除了阿胶,那里还有一个特殊的手艺,一个濒临灭绝的手艺,就是皮具制作。”
顾臻深思片刻:“你确定是皮具制作而不是乐器制作?”
唐泽彥肯定道:“是皮具制作,该手艺主要是采用动物毛皮,经过手工fèng制粘贴,制作志各类生产生活用品和手工艺品。”
兰沐星cha嘴:“你的意思是说古智仁将庄帅当成动物给剥皮了?”
顾臻恨恨道:“姓庄的不是畜生难道还会是人?”
兰沐星吐了吐舌头,不吱声。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和唐泽彥等会都发现了一件事qíng,那就是在顾臻咒骂庄帅时,谁cha嘴或打断,那么他就会连带着谁一起骂。
唐泽彥从口袋里掏聘了一张写有歪歪扭扭字体的纸张,说道:“经过深入该地区的走访,在当地的皮艺术研究会,一位专家在看过这面人皮平鼓后,肯定的回答,这绝对是J县的皮手艺。这名专家找到当地仅存的几名老艺人们一起观察,最后这些老艺人一般肯定这面鼓是J县老钱家制作的。知道这位老钱是谁吗?”
“谁啊?”
“就是古智仁的外公!”
“什么?”众人惊呼。
唐泽彥颇为得意的看了兰沐星一眼:“还有,这位老钱同时还是阿彪在没发家之前的师傅的师傅。也就是说古智仁与阿彪可以说是同门师兄弟。”
兰沐星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世界真的就这么小,绕了一圈仇人们都走到了一个点上?
等等,如果这一切都如唐泽彥所说,那阿彪是否早就知道古智仁对庄帅怀有恨意?如果知道的话那不就意味着孟chūn婷又撒谎了?她送庄帅去阿彪那里根本不是为了帮他躲避危除,而是将他往死路上推?
看穿她的心思,唐泽彥道:“没错,那个足浴女从头到尾就没有几句真话。她喜欢庄帅是不假,但我觉得她内心真正爱的人是阿彪,就像你以前所说的,最难忘却是初恋,所以她对阿彪的要求几乎是不会拒绝的。”
兰沐星呆呆的看着他,呆呆的问:“你是什么时候调查出这些的?我怎么不知道?”她明明就一直跟他在一起啊,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是她太笨还是他太yīn?
唐泽彥勾唇浅笑,笑得很柔和很宠溺:“就是前天跟你逛楚州时在沃尔玛看到你翻看皮包时得到的灵感,有好几次我都想跟你分享自己的发现,可每次都看到你睡得那么沉,实在不忍心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