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在后头紧紧的跟着。
终于追上了,却意外的看到挡在水毓与水桐面前的一堆黑衣人。
唐琎急忙刹下脚步,回头一把拉过兰芝躲在一颗大树后面,谁知前脚才刚蹲下,后脚还不及收回时,耳边便传来一道冷冰的厉喝声:“是谁在那里鬼鬼崇崇的?”
大地一片宁静。
“两位若是同不现身,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真失败!”对方摞下的狠话在耳边盘旋缭绕,兰芝嘴里懊恼的喃喃自语:“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唐琎哀怨的看了兰芝一眼,女孩子家就是麻烦,没事身上戴那么首饰gān嘛,平时走个路都叮礑作响,更别提此时万物俱静的郊外了。
“现在怎么办?”唐琎紧张地贴着树gān一动不动,总觉得外头架势挺吓人的,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出去肯定讨打!
“你是不是想得太过悲观了?没准这群只是中看不中用呢?”兰芝自我安慰道。
唐琎斜了她一眼:“别开玩笑了,这句话似乎用来形容你更贴切吧。”他往外探了探头悄悄的瞄了眼那个穿着暗紧长衫,气势威严的高大男人,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立刻将脑袋缩回,嘴角抽搐:“咱们昨天坏了他们的好事,这会儿他们的老大亲自出面了,我们出去如果不被围殴就谢天谢地了。”
“怂包!”丢下这句后,兰芝身影一闪,直接出去了。
“喂,别这么冲动……”见已经晚了,唐琎尽管在心底直犯嘀咕,却还是硬着头皮现身,为了不先输场,他甚至还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你奈我何的欠揍表qíng。
“他们就是昨天坏事的那两个人吗?”紧衫男人冷眸问向身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点头:“回主子的话,就是他俩。”
紫衫男人面色yīn鸷的侧眸看向唐琎与兰芝,一双烔亮黑眸已然眯起,冷笑:“新旧账一起算,我倒要看看两位有什么能耐居然还敢二度出手管这闲事。”
兰芝的脸上随即绽出甜美的笑容,上前就是恭敬的弯腰打揖,“小女子兰芝给这位爷请安。”
紫衫男子神qíngyīn冷的睥睨她一眼,视线落在她那笑容刺眼的脸:“请安?”
兰芝点头,继续笑问:“是啊,能容许我请教下您的尊姓大名吗?”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紫衫男人冷冷回应。
兰芝很是失望的哦了一声,然后单纯的问:“那我就只能用喂来称呼您了。”
“你找死!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紫衫男人身旁年过四十的魁梧大汉出声喝斥。
兰芝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就是不知道才问的啊,可是你家老大又不敢告予真名,既然这样,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你!你找死!”大汉气得几乎要抽出腰际佩剑,但却被紫衫男子神qíng严肃的举手制止。
“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手!”
“是!”大汉寒脸退却。
“呵,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倒想问问,她俩究竟与你何gān?你为什么要一再cha手多管这闲事?”
“我跟她们是没什么关系?但是行走江湖仗的就是义气,做为未来的侠女,既然遇上了,我就不能见死不救!”
紫衫男人微微一笑:“没有人要置她们于死地,你的这份闲事确实是管得有些多余!”
“多不多余不是你一个人说算,这一切还得问问当事人!”兰芝转身面向水毓:“你自愿跟他走吗?”
水毓沉脸:“自然不愿!”
兰芝笑着回头看向紫衫男子:“我想您也听到了,人家姑娘并不想跟你走,既是这样,你说我可以将这定义为掳掠吗?”
紫衫男子沉脸看向水毓:“对你,我之前已经用尽各种方式,既然人qíng攻势无效,那你就休怪我使出这种极端的手段!”
“不管你如何软硬兼施,我说不嫁就是不嫁!”
“这事由得了你我吗?我再说一遍,乖乖的跟我回去!”
这一瞬间,兰芝有点傻眼了,‘不嫁’?什么意思?她怎么嗅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她下意识的往水毓身上靠近,紧盯着紫衫男子那双yīn沉愤怒,激she出火光的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