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稍多久,兰景荣就一脸不qíng不愿的出来跟她说可以进去了。
在一间办公室里,兰沐星看到了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老人自称他是这间茶庄的老板,经营茶庄快六十年了。
这间茶庄是他的父亲一手创办的,至今已有八十年历史。
“我听说这里前身是驸马府,最后被一场大火给烧毁了,是真的吗?”唐泽彥开门见山的问。
让兰沐星惊异的是,面对这么冒犯的问题,老人居然如实回答了。她狐疑的看向唐泽彥,用眼神在问他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
唐泽彥只是冲她轻眨一下眼睛,没有吱声。
老人给大伙泡了一杯茶后,慢慢的开口:“是的,听我父亲说,这里曾经的确是一座驸马府。民国初期被我爷爷花重金购买过来,闲置了二十多年才起建了这间茶庄。”
唐泽彥端起茶杯轻品一口,问:“按常理,发生大火的地方多为凶宅,呃…您爷爷为什么会花重金购买它?买来后又为什么要闲置了二十多年才建?”
老人想了想说:“我父亲曾经说过,爷爷买下这块地最初的原因是为了悼念一名知己。其他的没有多说。”
知己?
兰沐星的脑海里首先飘过的是‘红颜知己’一词,难道这位老人的父亲与当年那位格格之间有一腿?
还没等她将这个想法说出口,唐泽彥便抛出了一个让她张口结舌的问题:“大清时期,您的爷爷是不是肃郡王?”
肃郡王?那个断言大清必亡的王爷?
“哇,这么说您还是王孙了?”兰景荣颇为惊奇的叫道。
老人呵呵一笑:“算是吧。但不是正统八旗子弟。”
原来当年买下驸马遗址的人就是隶郡王,他买下这里为得是悼念唐琎,那个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的软脚书生?如果单纯只是这样,似乎很难让人信服。
见唐泽彥一声不吭的深思着,老人在叹了一声后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爷爷在最后的几年时曾暗暗感叹过,如果不是我奶奶的出现并且入了他的心,那么住在这个驸马里的人就会是我的爷爷,而不会是那位书生。”
唐泽彥猛的抬起头看向老人,“您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想了想,说:“我奶奶曾经说过,在她遇见我爷爷之前,爷爷是有婚约的,而且还是御赐的。只因双方互不喜欢而一直被耽搁着。对方后来选择了一位书生做夫婿,谁知道……唉,都是命啊。”
唐泽彥双眼一亮,一个假设从他的脑海中浮现,轻搓着双手有些激动的问:“那位格格有没有逃过婚?是不是有一位叫秋桐的贴身丫环?”
听他这么问,兰沐星与兰景荣皆不由想到当年兰芝与唐琎所遇见的那对水家主仆,难道水毓就是那位招唐琎入赘的格格。
老人摇了摇头,“这些细节我怎么可能会懂?咦,怪了,你这么年轻怎么会关心起这些历史往事?”
唐泽彥呵呵一笑,绕过这个问题故作漫不经心的说:“从您爷爷买下这块地皮的举动来看,那位书生定是死于火海之中了。”
若有所思的看着唐泽彥,老人突然问道:“你应该是那位书生的后人吧?你俩同一姓氏。”
唐泽彥微微一愣,老人的这句话无异于确认了那名书生就是唐琎,点头答道:“是的,我是他的第四代子孙。”
老人恍然的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你那么关心这件事,既然你是那位书生的后人,那我就不再隐瞒什么了。我记得我爷爷曾经说过,那一场火烧得很是奇怪,一夜之间全府上下百余人竟无一人生还。当地人都说那是鬼火。最为奇怪的是,驸马爷的尸体居然是在地下室里被发现的,不是被烧死的,而是死于剧毒,据说被发现时他的怀里还紧紧抱着一副小小的骷颅,看样子应该是个两三岁的孩子。”
“两三岁的孩子?”兰沐星惊呼出声。
难道这孩子就是从兰家带走的那个?
“我爷爷说那个孩子不是格格所生,不过格格那时也怀有五个月身孕了。唉,可惜啊,一夜之间一尸两命……”
从茶庄里出来时,兰沐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一切看起似乎都有了答案,可又觉得更加的迷惑。
那个毓格格为什么就招了唐琎入入赘?为什么唐琎最后不是死于大火之中而是死于剧毒?为什么只有一面之缘的肃郡王要对唐琎如此重qíng?唐琎为什么会怀中紧抱着一具孩童骷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