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出现在我面前问我好不好看,我说好看,然后又问她是谁买给她的。她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我。后来我再找就怎么也找不到那件衣服,恰好,我的一位麻友说他在陪老婆逛街的时候看到巧巧在一家外贸服装店里站着,和一名年轻英俊的男人谈天,看样子挺熟的。听到这,我的心就直接沉到海里了,我更加确定她不爱我了的念头。”
“9月13日那天,我回到家时她已经睡着了,我本来也想睡的,但意外的看到她折叠好却没有收进背包里的衣服,于是就推醒她问她收拾这些衣服做什么?她表现出一副很困很累的神qíng,含糊的告诉我她明天要出差两天。想到要有几天时间见不到她,于是我提出做那个的要求,不想她很不耐烦的一把就推开我,说她很累并让我不要再吵她。”
“看着她那一副jīng疲力尽的模样,我竟不由联想起那名麻友所说的话,她和一位年轻的男人所好。想着想着就怀疑她刚刚在回家之前是不是才跟那个男人鬼混完,要不然一个坐办公室的哪会那么累。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现,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就那样趁着她再次睡着的时候在chuáng上掐死了她。然后将她抛尸到离家不远的那个地下供暖管道里,这一抛就是三年。”
孙向辉的招认让派出所内一片鸦雀无声。
大家都在面面相觑,按他的说法,他杀死张巧巧仅仅只是因为怀疑与猜测,他并没有直接证明张巧巧出轨的证据?此后三年,他居然还能一直装无辜,还照常孝顺张巧巧的父母。
天啊,这样的枕边人是何等的可怕。
唐泽彥转了下手中的签字笔,问:“你之前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孙向辉抬起眼帘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小声回答:“煤矿工人。”
唐泽彥点头:“难道你能那么轻松的通过那个管道了。原来是专业的啊。”
这句看似赞赏的话让孙向辉的头垂得更低了。
“那个,我可以说两句吗?”坐在一边的女老板有些怯弱的开口。
“可以!”唐泽彥大方的同意。
女老板指向孙向辉:“其实你误会巧巧了,那家外贸店是我老公开的,那个年轻的男人正是我的老公。至于你所提到的那件粉红色衣服其实是我让她穿着帮我撑店面的。她的形象好,所以我老公新店开业期间我请她帮了三天的忙。她累完全是因为她在店里站了一整天,根本就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你是一个极其敏感小气的男人!”
女老板的这番话让孙向辉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一张脸刹间变得死灰。
真相怎么会是这样?巧巧为什么不说不解释?
仔细一想,他好象也从来没有当面问过她,更没有听她解释过,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
悲鸣一声,他将脸埋进手掌中。
看了队长一眼,唐泽彥起身,微笑的说:“案qíng到这一步,基本上可以结案了,你的忙我也帮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队长眨巴两下眼睛:“可,可以。”
“既然这样,那就…拜拜吧!”一把拉过兰沐星,头也不回的往大门走去。
“等等!”队长高声叫道。
脚步一顿,缓缓的扭过头,脸色yīn鸷:“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他不就是想和心爱的女人好好的度过假吗,怎么就这么难!
队长屁颠屁颠的跑到他面前,努力的睁大那双小眼睛:“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怀疑上孙向辉的吗?我记得你可是连死者的尸体都没见过,甚至一开始就连现场在哪都不知道。”
唐泽彥抚额:“我说过了这种案件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挑战力,还记得我问过你那个管道离死者家之间的距离吗?”
队长:“记得。”
唐泽彥:“其实在这之前,我并没有怀疑到孙向辉,我只是觉得既然发现尸体的地点距离张巧巧家非常近,那么就可以想见,张巧巧如果出门的话,那么就应该是在家附近就遭遇了不测,并被凶手拖入井下管道里。而凶手能够做到不引起人们注意就杀人并抛尸,那么他的活动范围应该就在张巧巧家一带。还有,我一开始也很难理解一个明明说要去睡了的女xing会在晚上10点多还要出门办事,并且还是只穿着文胸内裤?这几点一结合,自然就很难不怀疑她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