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彥哦了一声,看似心不在焉地回过头。过了一会儿,他露出个微妙的笑容,喃喃道:“奇怪了,为什么不叫呢?”
兰沐星疑惑的看向他,这是他说第二次了,什么东西不叫?
“你说什么?”李锋问道。
唐泽彥摇了摇头,不理会他的问题,而是另外抛了个问题给他:“李哥,我还是对那个105数额感到好奇,你用105当关键词,上百度搜索下它的相关信息,我想会找到一些有意义的事件!”
说罢,拉过兰沐星大步走向自己的新车。
唐泽彥站在双向玻璃后面,认真地盯着正坐在里面发呆的huáng恒。
huáng恒猛地抬起头看着他,整张脸上毫无血色,显得死气沉沉,冲着他苍白无力的一笑,示意他们进来。
等唐泽彥等人刚坐下,huáng恒就张嘴了:“我知道,胡天明死了,你们第一个肯定怀疑的就是我,毕竟在他死之前,应该就只有我去过他家里。”
见对方如此gān脆,唐泽彥便也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怀疑你?”
huáng恒苦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叹了一口气,“那天我和他争吵了两句,还被人看见了。现在整间屋子里都留下了我的指纹,而且还是我刚走他就死了,你们不怀疑我,还有怀疑谁?”
李锋直问:“所以,你承认了是你杀了他?”
huáng恒又苦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没有,你们会信吗?”
唐泽彥看了他好一会儿,笑着移开视线,接过李锋递来的香烟,点上:“相不相信现在还不好说,毕竟现在还没个定论。不过相对于是不是你杀了他,我更感兴趣的是胡天明为什么要针对你?!”
huáng恒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很是无奈的说:“其实从听到胡天明死讯的那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完了,他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件事在我去他家求qíng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定论。现在想想,在他家里的那场争吵,更像是一场有意安排的闹剧,一开始我只是求饶,可他却忽然起身走到了窗边,沉思片刻后,用一种近乎恶毒的语气,从祖宗十八代开始咒骂起我。”
“我当时呆住了,过了许久,直到他威胁我,说要那将那件事qíng公之于众,要和他同归于尽时,我才真正的忍无可忍,跳起身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明明我才是被bī上绝路的那一个,而事到如今,他的死讯传来,我也没能想明白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又为什么要如此步步紧bī,非要至我于死地不可。”
唐泽彥想了想:“我们调查过,你和胡天明是商业合作伙伴,但现在你的研究陷入停滞,也让胡天明的生意受到了涉及。你们在利益链上出现了矛盾,他想撤回资金,如此一来你的研究将整个泡汤,名声、地位还有金钱都会化为乌有,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杀了他吗?”
huáng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的食指和中指被烟熏huáng了一小块,看得出最近他的焦虑与日俱增。他将脸抬起迷茫的看向天花板。
李锋接过唐泽彥的话头继续往下说:“法医从胡天明的身体里提取出了致命的药物,正巧是你研究的治疗老年痴呆的药物成份,一切证据都指向你,现在qíng况对你很不利。”
“所以说,我已经被你们判定为凶手了?”huáng恒苍凉的一笑,低下头轻绞着手指,指节根根泛白,被他捏得没了血色。
李锋刚准备点头,唐泽彥就举手阻止,他紧紧的盯着huáng恒,慢慢的说:“你错了,我现在只想问问你,你和胡天明之间到底除了商业上的利益外还有什么过节?”
huáng恒听到这话,浑身猛得一颤,瞪大眼睛看着唐泽彥。
唐泽彥敛下笑容,倾身向前:“你要明白,现在只有坦白才是你的唯一出路,毕竟犯什么罪都比杀人罪来得轻松吧?”
huáng恒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上,接着又紧紧抿成一条线,他沉思片刻,一把白手起家桌上的水杯,仰头将水灌进肚子,接着抬起脸,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唐泽彥。
唐泽彥冲其微笑点头,以做鼓励。
“你们去胡天明家里时,难道就没有发现一个秘密的暗室?他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答案都在那个暗室里面!”
唐泽彥挑眉,看向李锋。
李锋闻言,立刻掏出手机想给留在胡天明公寓里的王忠打电话进行现场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