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美人向来是只抢不救的。”说着,刻意多看了她两眼,眼底闪着嫌弃。
兰沐星嘴唇哆嗦着。其实她的内心很清楚,这些检验单都是真的,她最近身体的种种迹象都在印证着它们的真实xing。
只是心在怀疑。
狠狠的瞪了项昕一眼后,她转过身伸手探向门锁,她执意要离开,执意要回去。无论真相如此,她都要从那人嘴里听到答案!
她知道这样子的自己很傻,可是没有办法,谁让她的骨子流着是兰家的血,兰家的女人几乎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一根筋,认定了一个人一个件事后,往往就走不出来,至死方体。兰芝如此,她亦如此。
今天,她只想从那人嘴里听到他的回答,只要他说不是,她便信他!不问理由,不计较委屈与否,只想要一个回答。
只差那么一厘,腰被猛烈的拽了过去,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狠狠的禁锢住她,项昕像野shòu一样从背后覆上,狠辣凶残的低语:“爱qíng与命相比值几个钱?对方都这么处心积虑的置你于死地了,你居然还傻傻的勇往前进,你就是一只猪!”
有一种qíng绪叫做恼羞成怒,兰沐星羞怒了,双手死命的掰着他的手,见掰不到便后昂起头直接甩手向上:“我是不是猪关你什么事?你不觉得自己很jī婆吗?”
项昕在半空中抓住她的手,然后用力一甩,直接将她从门边摔到chuáng沿,小腿在chuáng柱边碰撞出闷沉的声响。
兰沐星顾不上小腿的疼痛,双眼喷火的回过身,却见项昕满脸戾气的用脚踢上房门,然后一步一步的向自己bī近。
“我见过无数的女人,但是像你这么猪的女人还真是头一回见!”想起刚刚她说不关自己的事说自己jī婆,眼睛的怒意更旺。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气极而笑的说:“我知道聪明的男人往往很讨女人的欢心,特别是像你这么猪的女人,但你也别猪到连他是谁都给忘了呀!他是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是以玩心眼垂钓名誉的探长,他想玩死你还会让你发现?你如果不是恰好遇见我,谁知道你会死?!”
兰沐星一掌拍下他的手,气道:“你口口声声的说是他想弄死我,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认定就是他?”
她的内心一片澎湃,生怕项昕会一脸自信的说他有。
项昕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反问:“那你又凭什么这么相信他?除了他还会有谁最嫌疑?”
“因为我爱他啊,爱则信,所以我相信他!”兰沐星回答的很大声,语速很快。
她怕一旦慢下来就会颤抖。
项昕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斜看着她。
许久,轻笑出声,“你以前没处过男人吧,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兰沐星看着他,不出声。
项昕的眼睛微眯:“要不要我来帮你分析一下?”
见兰沐星依旧不吭声,他便自顾自的说下去:“铊可是一种监管极其严格的剧毒物质,普通的人根本是弄不到的。你是慢xing中毒,慢xing的意思懂吗?慢xing中毒指的是毒物在不引起急xing中毒的剂量条件下,长期反复进入机体所引起的机体在生理、生化及病理学方面的改变。注意了,是长期反复!”
“你问问你自己,在你离开我的地盘回到这里跟谁的接触最多?除了他还有谁能满足长期反复这个条件!真不知道我gān嘛要对你说这么多……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后面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很小,小到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清楚。
长期反复四个字如同地撼天移的làng涛在兰沐星的心底翻腾,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的额上满是涔涔的冷汗,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乾坤易位。
突然眼睛一睁,小彤!自己最近除了唐泽彥外,最常接触的人就只有小彤了,难道……也不对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她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能上哪去弄这种监管严格的毒物?
茫然的看向项昕:“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除去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唐泽彥总不可能说惦记上她那小土豪似的兰家大院吧,可她除了兰家大院似乎也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了。
项昕一怔,愣了半晌,吐出一句:“新鲜感过了,而你又配不上他。不除去你难不成还留着你挡他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