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也像眼前这个小白脸一样‘宅心仁厚’,他娘的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唐泽彥默默的抽了一口烟,露出一抺惨淡至极的笑,他承认,他办不到。
项昕的微笑里带着极重的冷酷味:“你既然早就心里有了怀疑对象,为什么就迟迟不肯去证实?害怕真相太残忍?呵呵,现在这个结果算残忍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沐星已经被她爸妈qiáng行敲得选择xing失忆了,她现在已经记不起我们是谁了……”倏地一笑,愤懑的嘀咕着:“他娘的,她爸妈还真是人才,居然想出这么个损招,如此一来兰沐星欠我的那此账不就全数打水漂了,我这次舍身救美不就白忙活了,我这手……”一连串的咒骂声从他的嘴里滏出。
但当他抬头看到唐泽彥那呆若木jī的神qíng后,又是一笑,“我突然间觉得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这样一来,我可以和你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哦,不,我都差点忘了你是没有参赛资格的,谁让兰家与唐家不得连姻,谁让你姓唐呢?呵呵,你也没气,到时我成功了,我会请你去喝杯喜酒的,我还会……喂,我还没说完呢!”
望着唐泽彥那踉跄的背影,项昕笑得有点得意,伸出右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那满是绷带的左手,轻声念道:“给老子好快一点……”
游走了喧嚣的街头,唐泽彥觉得自己像一只孤魂野鬼。
他伸手推开唐家大宅的会议厅,直直的走向唐泽凯,苦涩一笑,唇齿蠕动,脸上罩着一股极骇人的寒霜:“哥,你到底都做了什么,或者说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唐老爷子手中的钢球滚落,唐少柏和罗钰如遭雷劈般僵坐。
水乐乐啊了一声,她割到了自己的手,可她却没有及时包扎,而是抬起满是惊骇的眼看向身边的男人。
难道这一切的幕后者是他?
唐泽凯只是抬起眼帘看了唐泽彥一眼,从其进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你不是都亲眼目睹了吗?都亲身经历了吗?”没有砌词作辩,没有可笑推辞,坦白得令人切齿。
“为什么?”唐泽彥轻喃出声,不是质问,不是乞求,只是一种人xing的本能。他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幸福会断送在从小最疼自己的哥哥手里。
唐泽凯将视线移向水乐乐:“因为我不想我的孩子也像我一样,明明是长子,却总是被剥夺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从你成年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不喜欢你了。”
一个成年礼就收到了爷爷百分之五的唐氏股权,那可是十亿的市值!而他的成年礼却仅仅只收到一辆跑车一幢别墅,明明他才是长子!
自古聪慧的帝王杀人是不需见血的,唐泽彥犹如一刀刺入,锥心刺骨般的疼痛,痛得他连哼一声都来不及,便差点一口鲜血喷出去,他将视慢慢的落到左侧的唐老爷子身上。
“爷爷,我用了十年的时间,陪上了所有的幸福,终于知道了你当年为什么要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了,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优胜劣汰!”
唐老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叹了一声,“我想的是选出你做领军人,让你们几个兄弟齐头并进共同成长,却不想你们会往另一个走,手足相残……作孽啊……”
水乐乐的身体在颤抖,她怔怔的看向唐泽凯,眼睛疯狂的流出,发疯一样的从眼睛里夺出来,止也止不住:“就因为你妒嫉小彥,所以你就决定毁了他?那个图纸是你偷的吧?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我的过去,甚至利用了它。然而那份图纸最终被沐星给找回来了,所以你觉得留着沐星是个祸害,你明知道明着斗不过小彥,所以你就想出了对他就在意的人下手?你令人接二连三的袭击沐星,要她的命,你设计调换她的手链使上身中铊毒,你让人事先释放出徐永美,并且事先在护栏上做了手脚……你为了达到目的,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凄厉的尖叫了起来,她一直战战兢兢,一直小心翼翼,甚至苦苦哀求兰沐星替自己保密,为得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过去,怕得就是他会因此看不起自己,却从没过他其实早就知道,甚至还利用的自己过去反将了兰沐星与唐泽彥一军,原来,她在他的眼里早就破烂不堪,原来,她一直在助纣为nü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