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彥俊眼微眯,清冷的说:“你别妄想着反客为主!”
项昕不怒,只是冷冷一笑。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兰沐星开口了:“不管什么,只是能遇得上就说明有缘!去看看吧,就当练胆了。”
项昕脸色一沉,甩袖而出。
即使生气,即使嫉妒,最后他还是跟着去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之所以会跟着去,主要是因为对唐泽彥的人品不放心!
在警队的停尸间里他们看到了那具女尸,队里的法医将尸检的qíng况做了大致的汇报。
死者23岁到26岁之间,女xing,长发。死亡时间距间约有半个多月,中高度腐烂,暂未发现有xing侵的现象,背部有严重的擦伤,膝盖以下的部分被人为的用大号胶带给捆绑住,手法相当的专业,且死者的手腕间也残留着被捆绑过的痕迹。
最让人觉得的寒颤膈应的是,死者没有了脸!根据伤口皮ròuqíng况法医的看法是,死后被人剥除,且距离死亡的时间不会太久,凶器疑似专业的手术刀。
致死原因是脖子处的尼龙绳造成的窒息。
“呵呵,说出来你别笑。”那名消瘦的法医伸手拍了拍唐泽彥的肩膀,以一种对待笑话的口气说着:“我们警队里居然还有警察说这起案子是自杀!就这智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从警校里顺利毕业的!死者生前都被人给捆绑住双腿,她怎么爬上树自杀,这根本就是再明显不过的他杀!”
唐泽彥笑笑,没有接话。
他俯下身凑近这具已然腐烂的面目全非的女尸,全神贯注的盯着女尸的各处伤口,看了好一会儿,“她脖子上勒痕似乎非常深啊,我看不像是简单的将脖子伸进绳套直接吊死造成的,瘀痕向上,在结合她背上的严重擦伤,你说她会不会是本来是躺在地上的,然后被凶手将绳子套在脖子上,然后将绳子的另一端甩上树,利用拉力原理把她拖到了树上,从而造成她的背后与地面进行了qiáng烈的摩擦,进而留下擦伤?”
消瘦法医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唐泽彥:“据我的目测,死者生前的体重应该在九十到一百斤之内,考虑阻力与臂力等因素,我觉得要把她拖上树一个人恐怕很难办到,如果非得是一个人的话,那么对方就必须得利用其他工具才行,比如说汽车,凶手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在汽车上,利用汽车前进时所产生的动力将死者拖上树。”
“厉害了,我琢磨了大半天才知道凶手是怎么把死者吊上树的,你小子居然只看了两眼就知道了,哈哈,幸好你只是侦探,不是杀手,否则真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qíng啊!”消瘦法医向唐泽彥投去了钦佩的目光,显然,对于这名后生,他很欣赏!
项昕听到这,看向唐泽彥的目光也不禁有了点变化,其实早在当初唐泽彥替他撕开真假念念谜团时,他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只可惜心太软了。
如果心够狠,就不会被自家人给算计成那样了,他觉得其实很多事qíng唐泽彥都心知肚明,都有所猜测,只是其顾虑太多,总是害怕真相伤人,总是希望着可以找到一个‘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两求法。
唐泽彥冲着法医回了一个笑:“死者的身份准定了吗?”
“这些问问你还是留着去问警队里的其他同志吧,我只是负责看尸体,跟尸体打jiāo道,不管其他事的。”消瘦法医笑呵呵的说着。
唐泽彥抬眼看向负责这起案子的周队长,周队长是个中年男人,挺胖的,满脸横ròu,看上去挺凶的。
面对着唐泽彥的眼神,周队长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格外的憨厚,与他凶神恶煞的样貌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让人不免感叹,人不可貌相!
笑罢,他冲着唐泽彥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神态看起来竟还有点萌,呆萌的那种。
唐泽彥点了下头,然后说:“没事,我们先看看死者留下来哪些物证吧。”
于是周队长亲自带着他和大家去了证物室查看该死者所遗留下来的物证,及在现场所发现的相关可疑物。
所有的物件加起来不过六样。
其中五样来自死者自己的身上,手镯、红色丝绸睡衣、胶带、蕾丝胸罩和内裤。
唯一一件不是死者身上的物品就是那条勒死了她的尼龙绳。
唐泽彥伸手掂了掂那条尼龙绳,这是一条三股搓成的,用处非常广泛,随处可见,所以想从绳源入手调查的难度是非常大且不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