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彥与项昕等人呆呆的看向兰沐星。
顾臻第一个回神,他猛得一拍大腿,惊叫道:“这个方法好啊,如果顺利的话,苏氏的股票一旦bào跌,那么贺祺就势必死撑,那么他所吞噬的那些股份就必须吐出来,除非他放任苏氏破产,可这是不可能的。到时我们再和苏语来个里应外合,一举夺过他手里所剩不多的股份,然后一脚踹死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这个方法实行起来必定一帆风顺。
在他说这话的间隙,唐泽彥等人也相继回神。
项昕在听完顾臻的理想假设后,轻嗤:“照你这么说,唐家都是死人了?一旦苏氏濒临破产的时候,你有考虑过唐氏出手吗?”
顾臻呃了一声后像是泄了汽的汽球,往椅背上重重一靠。
是啊,整个计划中最让人忌惮的就是唐氏的暗中撑腰,如果没有唐氏,他们至于这么缩头缩脑?
唐氏二字让短暂出现的兴奋气氛瞬间dàng然无存,所有人又重新陷入了丧气的消极气氛中。
兰沐星似乎是唯一一个不受唐氏影响的人,她还在那里继续摆放着她的瓜子,一粒接着一粒。当她把手中最后一颗瓜子摆完的时候,竟忽地手一扫,将那么瓜子全部都扫到了地面上。
众人一怔,错愕的抬眼看她。
她怒气冲冲的环视了大家一眼,“唐氏、唐氏、唐氏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就算它会出手又能怎样?我就不信那个老家伙真会为了苏氏赌上自己的毕业心血!一个连自己孙子都能算计的人你们还指望他会为了不相gān的人两肋cha刀?”
她这番不加掩饰的话让唐泽彥不禁有些尴尬,他轻咳着,希望她说话的时候顾及下他的面子。
可惜兰沐星把他的这几声轻咳当成了屁,充耳不闻。
她直直的看向他,很是不慡的说:“你老是说贺祺与当初算计你的人有联系,只要贺祺出事了,那个人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就算他真的屁股坐不住了,那关我屁事啊!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唐家谁当家,他有那个能力运用唐氏的全部财力吗?那个老家伙会不过问不gān涉?既然他没有那个能力,那我们还怕他个毛啊!当然,如果他就是那个老家伙除外。”如果真的是老爷子,那就真的只能说豪门冷血无qíng,为了利益祖孙qíng都能舍了。
唐泽彥等人再一次被她的言论给震慑住了。
突然间觉得眼前的她好陌生,不知为何,一种不曾看透她的想法同时在他和项昕的心中浮起,她似乎向他们隐瞒了什么,亦或者说她从未向他们坦白过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
压下心底困惑,他用力的摇了摇头,暗骂自己想多了,相处这么久应该早就知道她的脑子有随时开窍或随时死机的功能,没准这翻言论又只是她的突然灵光闪现的结果。
与项昕和顾臻等人jiāo换下眼神,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赞成。
顾臻将烟头摁来,“我负责声东,你们负责击西,怎样?我想由我出面和元华合作比较不容易看贺祺看出我们的真实意图。”
唐泽彥等人点头同意。
凑在一紧商讨具体实行方案的他们,没有过多的去注意坐在原处轻嗑瓜子的兰沐星,从而错过了她眼底隐隐浮现的杀意。
她想要不是仅仅是让贺祺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她想要的是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那种人活着只能祸害更多的人。
所以,她只将自己的计谋跟他们说了一半,至于剩下的另一半,她想自己单独实行。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贺祺靠坐在沙发椅中,一手撑着太阳xué,盯着膝盖上的那份财经报纸。
顾氏的未来继承人顾臻首次以太子爷的身份出山,并且成功的谈下了其人生的第一笔生意,为顾臻又拓宽了一条领域,其与元氏化工公司的合作协议的签定成为A市这两天来商界最爆炸的新闻。
元氏公司以其名下的商圈作为担保,保证其生产的油漆比市场的同类产品更具有持久xing和良好品质,而顾臻也表示会全力支持并承担元氏生产与研究该油漆所需的所有经费,双方成为共同拓展市场的同盟。
贺祺看着报纸上笑得chūn风得意的顾臻,心弦微跳,他不傻,他当然知道顾臻与唐泽彥之间的jiāoqíng。这个太子爷早不出山晚不出山,偏偏赶在这会唐泽彥正式与他jiāo战的时候出山,而且首次合作的对象还是他之前所摒弃的元氏公司,其居心不得不令他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