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四爷冲她温柔一笑,甚至还伸手轻捏了一下她光洁嫩白的脸:“你的生日也快到了,这此年来我也一直都没送过你什么礼物,就当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吧。还有,我已经给你定制了一套最jīng良的绘画用具,你下午抽个空自己去取吧,地点到时我发给你。”
沈梦呆呆的望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间变得如此的真诚和善良。她之前一直还在为前两天与他小婊子顶嘴被他听到的事qíng而心惊胆战,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冷酷残忍……
看着她,饶四爷眼底的笑意加深,他放开她,起身从chuáng头柜里取出一张飞往画展所在城市的机票和定制画具的提取单,一并给了她。
沈梦颤抖着手接过,战战兢兢的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他反悔,于是她觉得他不是在消遣她,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她惊喜的再次昂起头看向他,眼里似有烟花绽放,比窗外的零散的星子还要璀璨动人,这一刻,她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英俊最温柔的男人。
饶四爷看着她,也跟着笑了一下,眼里似有遗憾与决绝,却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踪迹。
来到饶四爷发给她的取货地点,从眼前这位地中海男人手中接过那套最齐全的画具后,沈梦的眼睛笑得如同chūn花般明艳,四爷真的没有骗她!
她将这套画具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它们,心里最初的那份紧张犹如石头落地般松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未来又重新充满了希望。
跟眼前这位地中海画行老板道过谢后刚想转身离开,高瘦黑皮的老板却身形一堵,拦在了她的前面。他脸上的表qíng有点奇怪,盯了她半晌,撇嘴露huáng牙的问:“怎么,四爷没有告诉你吗?”
沈梦微微一呆,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位画行老板。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老板,她知道他有个外号,叫‘黑鼠’,是这一带最大的画行老板,他专门为上流社会与各界政要的风雅爱好提供最好的服务。所以他的门路很广,面子也很宽。
沈梦还知道饶四爷的未婚妻曾经练过西洋油画,所用的画具就是从他这里挑选的,所以他和饶四爷之间颇有jiāoqíng,然而她与他只是简单的打过照面,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上过几句。
一来是因为饶四爷曾明令过她,不允私自和别的男人说话,二来,她不喜欢这人的一言一行,尤其是他盯人看时的眼睛,真的活像墙dòng里的老鼠!
此刻,他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了,片刻,他猥琐地笑说:“饶四爷已经把你送给我了,这套画具就是你的卖身钱。”
他认识饶四爷快十年了,对方身边的女人他几乎都见过,唯独这个叫沈梦的让他初次遇见就觉得眼前一亮,她很美,甚至可以说比起饶四爷那过世的未婚妻有过之而无不及!更重要的是,她的气质上佳,满身的水墨气息,温婉、飘渺带着淡淡的忧愁,活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
于是他当场就惦记上了她,仗着自己和饶四爷合作的生意多,仗着两人近十年的jiāoqíng,他曾多次旁敲侧击过饶四爷,希望对方可以‘忍痛割爱’,然而饶四爷每次都只是一笑而过,不予回答。
没想到前几天居然松口同意‘慷慨馈赠’了,让他很是惊喜。
沈梦的脸色骤变,一片惨白,她颤着嘴唇断然摇头:“不可能的,我要跟四爷联系。”
黑鼠笑了一下,大方的同意了。
沈梦颤抖着手拨通饶四爷的私人电话。
在听到电话被接起的那一刻,即使心跳如雷,但她的心底深处还是对饶四爷充满了期待,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他一直都是她的救命稻糙,虽然他把践踏凌rǔ她当成家常便饭,可他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真正的丢弃过她。
于是,当电话那头传来饶四爷慡朗的笑声时,她甚至还一时回不了神,他的声音很gān脆,口吻却很嫌弃:“是的,我把你送给黑鼠了。你不是喜欢画画吗?找个画行老板不是最好的选择?嗯,最主要的是,你让我腻味了,就让别人试试。没事,他是我的朋友,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不给沈梦开口求饶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沈梦握着手机呆立原地。
原来,他在是报复前几天她与他小婊子顶嘴时气愤所说的那句话。
那一天她在被饶四爷折腾了一宿后,刚才入了睡,脸上便传来一道火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