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彥和项昕等人均不自向她投去怜悯的目光,这话除了你,在座的还真没人会说得出来!
欧阳宇:“你本人都这么说了,我还敢把你所说的话当真吗?”
兰沐星:“……”你自己先劈腿就劈腿了呗,gān嘛还要给我扣这么一顶大帽子!
她尴尬的gān笑着,为了缓解这份尴尬,她岔开了话题。
“宇哥,说具体的说说当年的事qíng吗?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和我二哥?”害得她和她二哥内疚自责这么多年,其实她还好,记忆被封。但是二景荣就不同了,他可是带着清楚的记忆,以一种自责的心态面对着曾经的年少轻狂,多年来没少受良心的谴责。
她的这个问题让欧阳宇脸上的笑容一僵,目光沉下。
他沉默了。
就在兰沐星以为他不想说的时候开了口,声音里流露出几分的愧疚:“其实让你和小荣做线人的主意是我出的。”
“什么?”兰沐星与兰景荣同时跳了起来,一脸被雷劈到的震惊。
欧阳宇的左手轻轻的拨弄着右手上的钻戒,爱笑的眼睛渐渐迷离起来,像是穿越了时光回到那逝去的年华里。
“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跟你一样天真活泼的妹妹,欧阳玥。其实她并没有死,但也一直都没醒过来。那场杀戮来势汹汹,我节节败退,直到无路可退的时候,是小玥挡在了我的面前,替我吃了一颗子弹。”
“那种亲眼目睹对自己最好的人倒在自己的面前的滋味我想你应该尝过了,那是一种怎样的万箭穿心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听到这,项昕忍不住冷笑出声:“这些和兰沐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利用她和兰景荣?”
欧阳宇满是歉意的看了兰沐星一眼,声色微哑:“那一次,小玥是真的差点儿就在我的面前死掉。破败的旧厂房里,我将子弹从她的右胸口里取出,不眠不休地守了她两天两夜。生平第一次,我开始惧怕死亡,不是害怕分离,而是怕在这个世上从此真的孤身一人。”
“那个时候的小玥才十七岁,如花的年纪。望着她苍白的脸,我暗暗发誓,一定要站在权力的巅峰,然后永远守护着这个自己今生最亲的人。因为没有得到第一时间的救治,小玥虽然抢了一条命,却成了植物人。”
“那之后,我谋略用尽,不择手段。因为我明白,我必须qiáng大,才能保护小玥。为了给她最好的治疗,我就必须要有足够的金钱,所以我走上了贩毒这一条路。”
“经过几年的蛰伏与打拼,我终于站在了无人再能撼动的地位,但凡是我想要的,我皆触手得之。但我却不快乐,因为那么多年了,小玥依旧没有醒来,不管我花多少钱,始终叫不醒她。渐渐的,我感觉累了,我不想再过那种游走于刀尖今不保夕的日子。”
“站在那个位置,我如履薄冰,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但我却不能自首,因为我是沾着鲜血爬上那个位置的,只要我前脚一垮,后脚就会有人在背后捅我刀子。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出事,如果我出事了,小玥就真的没有醒过来的机会。”
“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在为如何离开那个圈子,如何洗白自己而绞尽脑汁,之前我就想过要用诈死一计,毕竟想要离开那个圈子,没有什么方法会比诈死来得更完美了,可惜没有配角。”
“直到那一天,我在高速上遇见了你俩兄妹,我觉得那是上天给我开了一扇生门!你和兰景荣像极了当年的我和小玥,于是,我就故意制造机会接近你俩,让警方误以为我对你俩心存好感,诱使他们找上你俩充当线人……”
听到这,兰沐星僵硬的脖子转过头堪堪的看向自己的二哥兰景荣,互相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我俩就是个傻bī’的讯息!
唐泽彥和项昕等人也因这个真相而沉默了。
原来,兰沐星和兰景荣当年所充当的不是什么双面线人,而是双向棋子!
多么悲催的一个事实啊!
唐泽彥弹掉因没留意而掉落在裤管上的烟灰,垂眸静思一下,问:“欧阳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欧阳宇点头:“你问吧。”
唐泽彥双眼微微一眯:“我想以你的能力即便不再当宏宇大哥,想追查报复一个人还是可以轻易办到的。既然当年参与此事的队长局长均先后遇害身亡,为什么偏偏遗漏了主谋贺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