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澜就是有本事,三言两语能把他激怒。但韩纵压了压,“你现在qíng绪很不稳定。 ”
“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可你非要我接受!这已经到我的极限了你知道吗?”
她浑身戒备,像炸了毛的刺猬,不停后退,直退到人流室的正门口。周围一圈人都盯着他们瞧。
韩纵觉得自己的太阳xué正突突跳动,“易澜,冷静点,我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你gān脆去买一个xing`奴,整天qiáng`bào,她不会拒绝你,你有钱有权,什么都能买包括处子!为什么偏偏是我……”她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带上一种哭腔。但却怎么都不肯卸下防御的尖刺。
医务人员出来,叫她名字说轮到她了,她立刻应声。
韩纵难以置信,她竟然就那样闷头进去,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他一步上前,毫不手软地抓她腕子,就那样使劲一拧,将人转得正对自己。
“你敢去试试。”
她猛然抬起头,“被人qiáng`bào到怀孕,现在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有错吗!”
她频繁地说到那个,他戾气深重地皱起眉,但下一刻又qiáng迫自己松开眉心。
“你觉得qiáng`bào两个字会触动我吗?”他眼眸一片深不可测的漆黑,“我根本不在乎怎么得到你,我只要结果。”
医务人员说,行了你们别在这吵,决定好了再过来。然后喊下一个名字。陈易澜却急切地扑过去,“医生,我去!”
看她这样,他心里全是隐痛。但那一刻他怒火竟没有烧旺,某种柔软的歉疚和心疼,还是远远盖过了被激怒的火苗。他提醒自己,不要生气,要把她拿下,想得到她的心,应该也要攻心才是。
韩纵拽着她,把人拖到楼梯间,耐着xing子跟她谈:“如果你打过孩子,还有哪个男人会娶你,除了我。”
这话一出,陈易澜整个人都震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继而是qiáng烈的厌恶。
男女思维不一样,女人是感xing的,但他太过理智,只知道把丑陋的现实剖给她看。
“或许有男人不在意你失过身,但打胎,没有男人会不在意。如果我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人,如果我真的没那么爱你,现在就不会阻止你。我只需要在你流产后把消息放出去,陈易澜,你就再也嫁不出去。最后还是只能跟我结婚,所以何必让自己显得轻贱。”
他这样设身处地给她分析利弊,毫无人qíng味。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表qíng反而越来越冷。
“你不择手段得到我,拿这具ròu身任由摆布,你觉得很有趣吗?”
她原本gān涩气恼的语调意外地冷酷下来,让韩纵的后背都为之一凉。
他僵了片刻,“你,什么意思?”
她整个人毫无生气,抿紧的嘴角充满讽刺:“你渴望我身体,一早告诉我就行了,犯不着一直吵着说爱我,bī我掏出真心。”
“你说的对,是我太轻贱,身体被你玩烂了,再也没人要,连我自己都不要……好,我跟你结婚,做你女人。”她一边说,竟一边脱掉身上的裙子,十分用力地扒开,露出漂亮的肩头。
韩纵狠狠皱眉,阻止她这种行为。
她却直勾勾地望着他,原本黑白分明的清纯眸子,被讽刺和冷酷充斥着,竟透出一种瘆人的妩媚,“来啊,这是你东西,你随便糟蹋,最好把它弄到血流成河失去知觉!”
她终究不习惯去刺伤别人,其实她扎的是自己的心,这样讽刺自己真的不难受么?
“我不要的,你都要去捡是吗?”她说的咬牙切齿,“你比我更贱,韩纵。”
他一点点靠近她,嘴唇似乎要吻向她额头。
她神qíng里却流露出厌倦,抬手把裙子往下一扯,整个上身就那样bào露出来。
白皙的身体,粉色的内衣,美丽到胜过任何女神,尤其在他眼里。
她露骨地盯着他,他往后躲闪了一下。但她在他眼里、呼吸声里轻易找到他的yù望。
他缓了缓,双手再次伸过来,试图给她把衣服理好。
她却把他的手摁在自己胸上。
那团爱物在他掌下跳动,仿佛是个水灵的活物。他无法转开目光,喉结甚至动了动。
“带我回去做,几天几夜都行。”她自嘲地厌弃自己,“身体是你的,随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