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韩纵,我现在是你的,你能不能稍微让我松……”
韩纵掐住她下巴,打断她的话,迫切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你得到我了,要了我的身体,还让我怀了你的种,”她十分平静,只在陈述一个事实,甚至没带太多qíng绪,“孩子打不掉,婚也会结,你还有什么不安心?能不能多给我一些空间?”
这番话可不是什么褒奖,她说的时候眉心微蹙,在他看来,有点埋怨和不胜其烦的意思,韩纵还是有自知之明的。qiáng扭的果子不会甜,最好的结果也只剩这个——她妥协。然而这对韩纵来说已经足够,他顿了顿,“现在还没同居,你的空间不够多?”
反问语气表达了他的态度,陈易澜懂了,也不想多说什么,轻轻推开他,“不打扰了。”然后打开门出去。
“我现在是你的”这句话令他很开心,然而也只是一瞬间,她的态度和她接下来的话,竟然令他更多地感到一种虚空。
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抓住她。
陈易澜出去后,迎面碰上女秘书和几个男职员,女秘书客气道:“要走了吗?我把你送出去。”
陈易澜刚点头,那腰就被韩纵圈住,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他拖走。
众目睽睽之下,他把她一直拽到地下车库,然后又塞到车上。
说真的,她都已经有点习惯他的粗bào,此举再未能令她震惊,除了心率有些上升,她神色堪称镇定。
他用力抱住她,jiāo颈相缠,双手在她背后牢牢扣住。
“易澜……”他难耐地呓语。
她微微仰面、喘气,任由他抱着,两只手掌摁在他背上。
他把她的西装外套扯开,里面的衬衣也解开,三两下就瞧见内衣的蕾丝边。
他低头吻她的颈窝。
她紧紧攥着双手,并没有反抗,只是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你想做就做,但孩子做没了……算你的。”
韩纵停了下来。
他近距离地凝视她,抬手捏住她下巴,沉沉问道:“为什么?”
陈易澜凌乱地闭了闭眼,“我说了,你已经得到我,你想gān什么都可以……”
她并不反抗,只是疲惫地闭上双眼,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他蓦地想到那天在医院,她露骨地引诱:“来啊,这是你东西,你随便糟蹋……”
她可能真的自bào自弃,因为每次抗拒,落一身伤的都是她,她不想继续伤害自己。
是的,她妥协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想象中的愉悦感。
他把她的衣服整好,再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她稍稍放松了些,靠在他胸口轻轻地一起一伏。
“……”我真的很爱你。
他又想说这句话,但最终还是忍住。不想让爱重复表达,怕原本的诚恳会被厌倦代替。
还好他没说,因为陈易澜开口了,温和但又有点痛苦的口吻,“韩纵,你能少爱我一点吗?我快透不过气。”
他久久地沉默,然后自嘲地勾起嘴角,异常低缓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再然后陈易澜就走了。他一个人坐在车里,心里怅然若失。
他开始反思这几天的走向以及她的种种表现。他意识到,她并非像自己这样,因为qiáng烈的爱慕而渴望结婚,她不是渴望,只是同意,是过度疲惫之下的让步和妥协。她当然也爱他,如果一点感qíng都没有,她不会嫁,但她的感qíng真的不及他三分之一。
爱少了,苦;爱多了,伤。
怎么办?只能继续bī,bī她跟自己一样炽热,除了这个难道还有别的招?他不是没想过慢一点,和缓一点,但真的做不到。他要是能自如地控制对她的感qíng和yù望,那一早又何必qiáng要她。
“你能少爱我一点吗”,她……她居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韩纵心里苦涩极了,同时又火冒三丈,内心愈发迫切难耐。
本来他还劝自己多忍忍,毕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两家也都同意,剩下只是时间问题。可他现在意识到,她可能是换了策略,知道硬碰硬对自己不利,于是采取这种慢慢消磨感qíng的软bào力,同意归同意,但却并不跟你如胶似漆——这让韩纵难以忍受。
该说她心冷还是该说她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