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的门那一刻,他心跳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佯装镇定自若,一步步走到离她最近的位置。
她在浴池的最里面,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
在那种对视下,他感觉自己的魂都快勾了去。
“澜儿……”他单膝跪下来,跟她平视。
她慢慢“游”了过来,白皙的手从深色的水面下伸出来,五根纤细jīng巧的手指,搭在白瓷的浴缸边沿。离近了,就发现她五官还是那样柔婉,并没有什么妖艳的气息,粉润的双唇更是昭示着一种清纯的ròu感,他可算找到了一点“人”的真实感,刚刚隔着距离又隔着雾气看她,简直美出了幻觉,令他有点恍神。
他伸手轻柔地抚摸她的发,“最近又不舒服?”
她摇头,并不娇气,“还好。”
“那每天怎么都吃不进东西?”
“想吐。”她说,浓密的睫毛轻轻一眨。
“晚上做什么噩梦?”
她低下头,“没什么。”
韩纵叹气,“跟我有关?”
她没吭声。
韩纵去抓她小手,她条件反she地将手收回。
他没有再qiáng行去捞,只是将脸凑近一点,“易澜,你不是拿我当未婚夫吗?你是心甘qíng愿的对吧,怎么我碰一下都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楚楚可怜,“我只是怕……怕你要我。”
“我有分寸,你怎么不信呢?”
她直直回视:“因为上次真的很痛……流了两天血。”
他用目光细细描绘她的轮廓,心里又滚烫起来,而且那种qíng愫越来越热烈,他完全不能控制。
她安然的模样没能让韩纵跟着平静下来,反而令他心神不属。
他本想柔哄几句,再跟她说同居的事,谁知话到嘴边竟变成,“我现在就想碰你怎么办?”他直视着她,眸光炽热bī人。
她下意识避开那种目光,身子也想撤,不过想想还是忍住了。静默片刻,她微微仰起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然后还将眼睛慢慢地闭上。
——她从不违心,也不玩软bào力,“他是我未婚夫”,这句话的确是真的。
韩纵惊讶地睁大眼睛,下一刻深吸一口气,宽厚的手掌抚上她娇俏的面庞。
粗糙的掌心一触及那莹润的还带着水汽的玉肌时,他心跳彻底乱了。
她柔顺地给他抚摸。
他忍不住用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
真的好软,软到他心坎里去。
他双眸的浓墨重彩和竭力控制的力道,无不昭示他此刻qíng绪激烈难抑,真的好想占有她。
他来回揉捏她的唇,几乎是战栗地小心cao控力度,他很想探进去,毋庸置疑。
她略微启开两瓣ròu粉,小口地亲了他指腹一下,发出细微的“啵”声。她觉得行了,在韩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便一扭头,灵活地“游”走了,又回到最开始的安全位——在浴池最里面。
“给你碰了,”她说,像一只重回巢xué的美人鱼,“够了吧。”
半分钟后韩纵才堪堪反应过来,然后手心的颤栗一路蔓延,直抵心扉。
他灼灼地笑了起来,“你对未婚夫就这个分量?不够。”
真是贪心。
她给了,尽到未婚妻的义务和责任,再多的目前也承受不起。
她不吭声,往水下沉了沉,发梢沾到水面,锁骨都藏了起来。好像人鱼公主蜷起自己的尾巴,不再上岸。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再过来一下好不好,让我抱一抱……”韩纵的声音染上qíng/yù的沙哑,甚至有种竭力忍耐的低沉,已然化身守在岸边的凶猛猎人。可惜,距离有点远,怎么伸手都够不着她。除非他又发疯,不怕打湿西装地扑进去。
“好歹让我亲一口,光摸脸怎么够呢?易澜……小甜心,小心肝……”
他又开始诱哄,但陈易澜可不会上当,始终沉在水里不起来,开始跟他谈条件,“韩纵,我可以每天给你亲,但受不了每天给你做,太痛苦了喘不过气,你必须给我更多空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能qiáng行上我。”
韩纵抓心挠肝地说好好好,“全都答应你。宝贝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