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逗笑,低声回道,“快别哭了,当心犀牛接着顶你。”居然还敢用这个威胁她。
她从他闷热的怀抱里挣出来,身上的棉裙几乎皱成一团,出了不少汗,布料裹贴着某些饱满的部位,那姣好的形状跟水蜜桃一样。
他喉结动了动,她往后缩了下,着意含胸。他当然不会再唐突,伸手拨了拨她额发,“这澡白洗了。”
“我想休息。”她说。
“不饿吗?”
她摇头,“想睡一觉。”
他张开双臂,“来。”
她犹豫着,直直看向他。
韩纵说,相信我。
她往前挪了一点,似乎很想躺下,韩纵抱住她的肩,让她斜躺在自己怀里。
她没有拒绝,只是一开始有点僵硬,但后来就慢慢卸下防备,闭上疲惫的双眼。
女孩子真可爱,哭过之后那睫毛就湿成一绺一绺,看起来楚楚动人。
她身躯还散发着多余的热量,软绵绵又带点烫。他浑身放松,有一种归属感。
气氛就这样无声地缓和下来。
他柔柔地梳理她的发丝,“跟我结婚好不好,我一定一定,去学着做一个好丈夫。”
“我爱你,真的。”
她抬起湿漉漉的小脸,清澈的眼睛看了他一下,又转回来。
她眸子真的太美,那么剔透那么柔软,每次都能让他心尖发颤。
他十分缓慢地俯身靠过去,她虽有本能地闪躲,但并没有厌恶地避开。她垂下眼睛,他想吻她脆弱的眼睑。
本来氛围终于好转,那个吻也可以充满柔qíng地印上去,偏偏就在这时,竟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全被打断,陈易澜立刻推开他。
“咚咚咚!”动静有些夸张。
韩纵可没忘这是她房间,对一个女孩这么敲门,不太正常。
她刚想回一句,但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别出声。又这么等了片刻,对方不仅没有停歇的趋势还愈发用力。
韩纵低声喝问:“谁?”
外头那人一听,发现的确是韩检的声音,“是我!”
是总助理。
韩纵利落地穿好衣服,过去开门,“直接喊我不就得了,拍什么门。”
“这毕竟是陈小姐的房间,我对着女人房间却喊你名字,这对你俩的影响都不太好吧。”
平常韩纵也能留心并呵护到这种小细节,但从先前到此刻,他整个人还是没能完全恢复,助理这话无异于给他再次敲了警钟。他立刻闪身出来,将门关上。
他清了清嗓子,驱散那点残留的沙哑,“有什么事你说。”
助理一脸凝重,“酒窖又塌方了!”
韩纵听完,脸色没什么变化,他两小时前就知道。但对方紧接着说出的下一句,令他qíng绪骤变。
“煤场还着了火!”
他目光登时锋利,“什么时候?”
“我刚接到裴检电话,他跟我紧急通知这事,还让我立刻跟你说。”
裴衡显然已经打过韩纵电话,但始终没人接,只好打了也在宾馆的助理,让他去找。
在调查过程中,韩纵表现出来的似乎总是毫无感xing和怜悯,但此刻,他问的第一句却是,“有人在里面吗?”
“没人,凌晨换班烧起来的,只有前面保安在执勤!”
韩纵立刻吩咐:“把其他员工都扣着,单独,不要让他们通气,你现在就去挨个问话。”
“我不去现场吗?”
他果断摇头,“我跟裴衡足够。”
说起来也是好巧不巧,郑洋竟在这时候出门,一出来看到韩纵站在陈易澜门口,而且是背对门站的,这意味他刚从里面出来。
现在可是早上七点,他竟在里头过夜?!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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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洋很不友善地瞪过去,“你又去骚扰她。”
韩纵没理, 打开自己屋的门。
助理立即咳了声让他注意下, “郑工不是要出门吗?”
但他还要再说:“看来xing`骚扰对韩检来说不算什么。这种罪没法让你在牢里呆很久, 但执法犯法乌纱帽要掉的你知道?”
韩纵回屋拿手机, 郑洋倚他门边拔高音量喊的,但韩纵一副全然无感的样子。
郑洋不可思议地啧了声, “脸皮还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