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老头猥亵女学生,我儿子要办他,天经地义!这究竟错哪了!你当初要他gān这行,结果现在又护不了他,你说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失败的父亲吗?”
韩部长被骂得很不是滋味,但尽量耐住xing子,对妻子和缓解释:“没有足够的证据,有些话就不能乱说。”
妻子却露出不屑的眼神,“证据?呵,你们男人真好笑……”
你们男人这种论调一出来,韩仕祯就开始头大,他几乎已经预感到妻子接下来要说什么。韩纵也知道,这番对话马上要进入他最厌倦的一个环节。
果然,母亲尖刻地控诉:“男人偷腥不就是这副德行吗,非要留下证据才能证明?韩仕祯,你跟他果然是一路货色。你肯定巴不得他不判罪,这不代表你也胜利了吗?”她一边指责一边脸上露出讥笑,让丈夫感到qiáng烈的羞rǔ感还有自责,自出轨事发后,这样的次数简直不要太多,她总是能把话题轻易扯到这上头。
焦点就这样被转移,他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韩纵反倒得以清静。略作短暂停留,他抓起外套和车钥匙离开,每到这时候他就格外渴望自己早点成家立业,也格外心念他的小美人。她真真是他最爱的理想型没有之一,温柔娴静又那么善良,他觉得她永远都不会对自己发脾气。
在奔赴东南亚之前,他还做了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约陈易澜出来见面,郑重其事地对她说,我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我想要一截你的头发随身带着。
她很是莫名其妙了一会儿,后来想到应该是韩纵闯祸那事儿。她说,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韩纵心说,我当然回来,回来娶你。
“为什么直接放弃申诉?为什么不好好找律师帮你辩护?”
他无所谓,“出去历练一番也好。”
“你没有做错,不必接受这种处罚。我愿意给你辩护,但你一直没来问我,我觉得以你的关系应该找了更好更老道的律师,没想到你根本没找。这个纠纷我虽没有必胜的把握,但会尽……”
“不用,”他轻轻打断她,“所有决定都已经做好。”
“会有生命危险?驻外这么艰苦?”她只知上边的裁决是“缺乏纪律xing,下派东南亚驻外处进行军事化训练”,但丝毫不了解实质——这不允许泄露,而韩纵也不会主动告诉她让她担惊受怕。”
她是第一个对他说“你没有做错”的人。
他用力地看她,用力摸她头发,想要把这个人刻在心里。
其实,他最想最想,还是跟她有夫妻之实,哪怕一天、一小时都行。随心所yù地占有她,在死之前尝尝她的滋味,不给自己留下终身遗憾——这种带点私心的yù望是正常的,如果他真把实qíng说出来,又以自己xing命之忧为由去请求,她或许未必拒绝。
但他说不出来,觉得太自私。如果自己能许她一个荣华富贵的将来和一世安稳,那么可以尝试。但自己都前途未卜,竟还想着去霸占她身子,有这个资格有这个能力吗?
他大男子主义,觉得一无所有的男人不必被同qíng,更不必被怜悯。在功成名就之前,男人也不该有所求。对女人的yù望是正常的,但却不配实现。
所以他是回来后连升三级,方开始猛追陈易澜,令她毫无准备手足失措。
韩纵办事就是这么极端,要么不配,要么霸占。说真的,他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就要求结婚什么的,只要不是傻大姐,有理智的女人都要懵一阵,然后再仔细琢磨。得亏他们是青梅竹马,这要是别的男人,陈易澜绝对会厌烦。
他在那鬼地方呆了近一年,缉旅艰难,里头的确有所谓的“乐园”,专门为男人“缓解压力”。里头的女人并不是烧杀劫掠俘虏来的,都是自愿,有些是国内的,但绝大部分就是周边地区的东南亚女子。
她们生存条件本来就糟糕,外面男人都拿她们当畜生和奴隶,更有甚者,拿女人当贩`毒工具,令她们怀孕成为海关免检的孕妇,然后把粉直接塞到她们身体里,这样就能顺利通过安检。然后孩子一生下来就会被抱走,因为毒贩也要养童子军。好多年方二十的小姑娘却已经生过三四个孩子,可想而知,多么惨无人道。
缉毒队的人不是qiáng盗黑帮,而是军方,跟这样qiáng壮的男人在一起,她们会觉得过得更好更安全,当然无比乐意。甚至时间久了,她们会产生一种崇拜,当地居民要是养不起女儿,就排队往里送,都希望自己女儿至少能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