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讲的那么轻松,从恋爱里走出来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我怕自己到时候伤心很久。”
温应汐点点头,“也对,你说的很在理。我们女孩子,都比较重感qíng,到时候分了他一个月找到新欢,但我们还在沉浸在阵痛里。”
俩人换好舞鞋,一起往cao房走。
“阿澜,我真佩服你的自制力,从小到大都这么淡定。我要是你,肯定抵御不了,”她顺势吐糟自己,“我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因为我没那么喜欢他,于我来说,他就跟普通朋友一样,更不是非他不可——又不像你。”
那句“又不像你”让温应汐想到某个人,然后陷入甜蜜,睫毛像羽扇那样轻轻颤了颤。
陈易澜继续问:“你俩现在怎么样?”
温应汐咬咬唇,“已经有了实质关系……”
陈易澜一听,突然敛起神色,“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前天晚上。”
“戴套了吗?”
温应汐一听这问题就心虚,不吭声也不敢摇头。
陈易澜看她这反应,就知道答案是没有,一下子非常担心,“你在搞什么?简直糊涂!”
温应汐立刻解释,“我吃了药!”
“是十二小时内吃的吗?估计你们一觉睡起来都到第二天中午,然后你又磨磨蹭蹭,晚上才去买药,是不是?”
温应汐老老实实地回答:“在chuáng上耗了一整天……”
陈易澜顿时瞪大眼睛,“你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吗?”
“别激动,你听我说,”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好言好语地安抚,“你放心,就算怀孕也没事,他说要跟我结婚。”
“但你们现在结了吗?你父母甚至都没有同意吧?”她犀利地反问,一贯的清醒理智,“男人想上你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但我们能信吗?只有做到了才算,没做到就都是屁话,懂吗?”
温应汐说我懂,“所以我跟他领证了。”
陈易澜稍稍平复,“证呢?”
温应汐好脾气地笑了,“结婚证当然不会随时带身上,但那天我拍了,给你看。”她掏出手机。
陈易澜一看,还真是。
“那婚礼什么时候办?”她问,“要想娶你,上门、提亲、叩拜、婚礼、蜜月一个都不能少,但凡缺一个流程,我都不答应。”
温应汐软软的,“知道你疼我。”
陈易澜叹口气,“你爸妈同意了?”
作为好友,她一直清楚对方在这段感qíng里最大的坎儿,所以一下就问到点子上。
“还没跟他们讲。”
“伯父跟阿姨要是发现,你没经过他们同意就领了证,大概会打断你的腿再关禁闭。”
温应汐垂下眸子,“嗯,我知道。”
她说的可一点都不夸张,温家的家教严苛到矫枉过正。
陈家父母也严,但是很开明,陈父在女儿上高中时就跟她说,恋爱本身只是一种调剂,如果它使你身心愉悦,那么可以,但如果它对你的学习和生活造成负面影响,那这种调剂就不该要。而且母亲从她来例假的那天起,就时不时跟她普及xing知识,所以她很早就知道,女孩要保护自己。或许正是因为放开了,她对xing反而没有那种好奇,因而自制力很qiáng。
“阿澜,我这几天去你那儿睡,可以吗?”
陈易澜说当然可以,“你直接过来,还用得着跟我说。”
“他想跟我同居,我没答应。”
“你做得对。跟他同居啊……不出一个月,估计你会怀上。”
温应汐脸红了一下,“哪有那么夸张。”
“我怕你跟韩纵已经开始谈了,那我过来住就不太好,所以还是事先问一下。”
“就算谈恋爱,我也不喜欢同居,再说了,我不会跟他在一起。”
好友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突然定定地看着她。
陈易澜:“怎么?”
“刀枪不入的样子很酷,”她目光柔和,“但也很想看看,阿澜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陈易澜挑挑眉,“当然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