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袋子直奔那家店,女店员上前,“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他把衣服拿出来,翻开标签,“xxs号。”
店员一脸疑惑,半信半疑地看着那件衣服,“您确定是这件?”
“对。”
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我们没有这件。”
他把衣服递过去,对方接过还仔细翻看,标签也看,“的确是我们家牌子,但我真不记得有这款。”
夏律师道:“我就说吧,这件从没见过。”她还问,“女款会有xxs?这么小?我印象中只有xs。”
“有些大款会有两倍加小号,但一般款只有一倍加小。”
“会不会是定制的?”他问。
女店员听了捂嘴直笑,“先生,定制就是没有尺码和牌子的。”
这下子,韩纵就真的……不太明白。
夏律师想了想,“会不会是男款?”
女店员灵光一闪,“很有可能!”
她立刻拿这件衣服去问那边的男店员,小哥一看就有印象,不过他说这是去年的老款,现在可能没货,然后又去电脑上一查库存,很幸运,大概也是因为这种超小码买的男人少之又少,所以还有两三件库存。
夏律师忍不住发笑,“你女朋友品味真独特,放着好好的女款不买,非要买男款加小号。她是终于减肥成功,所以对尺码有种特别的偏好吗?”
韩纵摇头,“她从小到大都很匀称。”
陈易澜只是觉得男款宽松又舒服,很适合出外勤。而且这种很偏的尺码,往往会打折,也比较便宜。她虽不缺钱,但也不喜làng费,不该多花的钱她就尽量省下来,的确是贤妻良母的料。
第二套暗红色,很明显是女款,但夏律师看完标签,说不是轻奢品牌,这家商城没有,要去新世界百货看看。她还主动伸手,把袋子里装的文胸和内裤都拿出来,大咧咧地打量。
“目测70C左右,大B或小C,但这款式也太老了吧,看着像好几年前的,居然还是全罩杯。”然后又嘲笑那条小内裤,“居然不是一套的,韩检啊,你平常有空可要多教育女朋友,女人嘛,就要jīng致一点,怎么能这么随意呢。”
她还说懂qíng趣的女人,内衣都是一套的,而且下面一定低腰。
韩纵并没有认真去听,只问:“这牌子商场里有没有?”
她仅凭前面几个字母也能看出这是什么牌子。
“斯坦芬,商场有,在七楼。”
“你女朋友尺寸不错,75B,肯定是这个。”她故意说错,谁让韩纵刚刚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韩纵看她一眼:“你刚刚不是说70吗?”
她就欺负男人不懂这些,“75跟70根本没差多少,稍微大了一丢丢而已,你要买新的70,那肯定很紧,显得假,75松一点不就正好。”
韩纵点点头。
她把内衣还回去,但很有心机,并不是自行放回袋子里,而是递过去。韩纵没想太多,直接伸手接过。
那个动作一旦被外人看到,实在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在其他方面都可以十分缜密,但在这上头,真的天生有隔阂,哪能想到女人会在这种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上跟他耍心机。
为了避嫌,韩纵也没让她再跟,委婉地请她回去,她笑了笑也很配合,利落地转身离开。
他去七楼的店里,询问店员这件是不是75B,对方点点头,说差不多。
一天后陈易澜接到那些衣服,外衣什么的都不太看得出来差别,毕竟韩纵又洗过一遍,有点皱还带着洗衣液气味,并不像崭新的。但内衣就一下露馅,虽然牌子、款式都一模一样,乍一看连大小都差不多,但这不是她尺寸。
她虽不娇小,个子高挑,但骨骼并没有横着长,而是细细长长,所以她脊背很瘦,胸部底盘自然也围度小,70扣在最后一排正好,拿到这件时她习惯xing地扣最后一排,但感觉有点松,得扣在最前面才行,而且罩杯也不是那么贴合。
她脱下来一看,好好的70C竟莫名变成了75B。
她并不是一个敏感多疑的女人,当时也没想到别的,就觉得韩纵怕是又多一个奇怪癖好。
三天后,陈易澜跟夏瑶在法院jiāo锋,一个控方一个辩方。开庭前,在休息室里夏瑶笑着问她,“陈小姐,新内衣穿着还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