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是杀手锏,法官和陪审团都很厌恶这种人,qiáng`jian未遂还威胁恐吓,罪加一等。
整场询问完美落幕,就差没响起掌声,夏瑶满意地环视一番,像女王一样安稳坐下。
轮到陈易澜。
她没有盘头发,没有大红唇,起晚了甚至没化妆,仿佛气势上就输人家一筹。
不过她要的效果就是这样,她不希望原告畏惧自己。
“安琪,你刚说自己跟被告是朋友,那你怎么定义朋友关系?只在酒吧碰过熟悉对方面孔,还是说你跟他真的很熟,已经去过他家。”
“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很熟,我去过他家。”
“在他家的时候,你俩单独待着吗?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有时候单独,有时候是聚会。”
很好,第一个重点要来了。
“单独相处时,你跟他做什么?像朋友一样聊天看电影,还是有别的比较亲昵的动作?”
这问题一出,安琪脸色微微变了,并没有立刻回答。她朝自己的辩护律师投去求助的目光,夏瑶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给她指示。
安琪回答:“就是正常相处。”
陈易澜拿出证物袋,里头装着一条嫩huáng的蕾丝内裤,明显是qíng`趣用品,布料少得可怜。
“你没忘记自己穿过它吧?”
安琪脸一红,正yù否认。
陈易澜直接卡一句,“你宣过誓要讲真话,一旦撒谎,在这条内裤上检出你的DNA,那你在法官和陪审团面前可就丧失信誉。”
女孩歪着头,似乎是在回忆,“……是,是我的。”
“你怎么把这条内裤落在他家?”
“……不小心留下的,说明不了什么。”
“你把具体经过说出来。”
“就……就那天去他家玩,洗完澡离开,我忘了把这条带走。”
陈易澜犀利地反问:“难道那天晚上你没穿内裤就出去?”
陪审团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这个略显慌乱的女孩身上。
“穿了,”她立刻辩解,“他家有女xing的换洗衣物,他找了gān净的给我,我就把这个忘了。”
“你知道把内裤留在男人家里,意味着什么吗?”
“不、不知道,我没想那么多。”
“你今年二十二岁,又在酒吧打过工,你会不知道?”
夏瑶霍然站起,“法官,这个问题具有误导xing。”
法官点头,“抗议合理”,然后对陈易澜说,“陈律师,麻烦你注意点。”
陈易澜也很配合,马上换了下一个问题。
“你是否尝试跟被告将朋友关系进一步?就是想往恋人发展。”
安琪犹豫片刻,在这种森严的司法环境下,再想想陈易澜之前的警告,她还是说了真话,“算……算是吧。”
陈易澜低头翻阅自己的文件,“请法官和陪审团翻到第37页,原告给被告发送的短信记录,‘晚安亲爱的,吻你’、‘生日快乐,想要什么礼物,把我自己扎个蝴蝶结好不好’、‘内裤都好几天了,准备什么时候才还给我’、‘娶我,我才跟你一起睡’。”
她徐徐抬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充满气势,“安琪,你想跟顾宸成为恋人,甚至想嫁给他,是、不、是?”
安琪紧张得双手攥紧,也知道一旦应了就对自己不利。“那是朋友间的希冀,某种程度上也是个玩笑,并不是真的……”
陈易澜瞬间收敛原本和缓的神色,秀丽的眉眼顿显几分锋利,“我要你看着法官,真实回答我,是或不是。”
安琪哽了哽,眼睛开始泛红,樱桃似的小嘴不停颤着,的确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可陈易澜直直地看向她,未见半分同qíng。她眸光甚至愈发冷了,还带着一种森然的审视,嘴角抿得没有一丝弧度,看起来根本不近人qíng。
可怜的安琪被bī哭,委屈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字,“……是。”
然而这噩梦才刚刚开始。
陈易澜继续她的第三个重点。
“你平常内衣穿多大?”
这个问题似乎无关紧要,但安琪已经本能地有点警惕,颤巍巍地说:“70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