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讽地笑一笑,眼神玩味地看着李助安。
小花旦只等了三秒钟就完全隐去刚刚那副被吓到的表qíng,微笑着说:“陈导让我出来看看你,说你去抽根烟醒酒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慢慢挪动位置,打算留地方给他们。
“我马上进去。”李助安温和地对她点点头,让她先进去。然后又回过头对着我说:“难得见到,聊聊吧。我请你喝糖水?”
我才不会去!
李助安就这样看着我,我们俩都看谁先破功。
打破沉默的是李制。
他付完钱走出来,开口就是:“你上个厕所怎么那么久?”
然后狐疑地看了看李助安。
我走上去拉着他走了。
两个人走着坡路,我看着旁边鹅卵形的墙面,和一块块涂鸦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制慢慢说:“其实我那天挺想跟你上chuáng的。”
我惊讶:“啊?”
李制继续:“不止那天,今天也蛮想的。”
我把握不定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讲真的。要是他是开玩笑的我准备翻白眼,如果他是讲真的我会揍他脑袋。
我避而不答:“老司机,我以为你喜欢的都是那天舞池里这种款呢。你别给我装纯啊。”
李制哈哈一笑,“我说的上chuáng不是那种。而是长久的上chuáng。”
沉默,这条道上一辆车都没有,只有路灯还亮着。这个时候就是有个鸟叫都好呀。
他……不会是在告白吧。
我都要颤抖,没想到李制比我先颤抖了。
他的肩膀抖个不停,到半分钟之后我才意识到他在狂笑。
这个智障。
“我以前一直觉得走在半坡,旁边看得到海,在夜里跟一个女孩告白挺làng漫的。今天一切都很符合这个场景,除了你人搓了一点之外。没想到,讲完之后我发现好傻啊。尤其是女生没反应的话,大家还要走完接下来这段路一起下去,太可怕了。”
我是真的要翻白眼了。以至于之后都没有印象我们俩是怎么打到车的。
后来,李制跟我说,他终于知道我那天在酒吧里为什么走向他,为什么会提出那种要求。明明我看上去像一个玩不起的女孩。
他说,在大排档门口看到李助安就都明白了。他的眼神里有占有,我的眼神里有不舍。
李制后来指责我眼瞎,他脸上跟李助安不像的地方明明才更帅,才是他颜值的jīng华。
于是李制就像我的一段cha曲,在波澜不惊的学习生活中泛起了一段涟漪,又归为平静了。
有的时候我也会感到困惑,很想问问自己,伊云丛你的伤算是治疗好了吗?可是再追问下去,我受了什么伤?我就难以回答了。
在某个赶论文的凌晨两点,我也会在昏暗的台灯下突然发呆,自己究竟在gān嘛?
可能是因为以上的种种对于自己的疑问,在叶沃若发来她宝宝的满月邀请时,我想了一想就答应了。
不知道回去能不能找到答案,但我想见到叶沃若,是目前唯一能够以及肯定让我开心起来的事qíng。
我想也没有过太久,从盛夏到秋天,好像当中都没有离开过,我又回来了。
叶沃若作为一个还在坐月子的妖jīng,穿着一件深驼色羊绒风衣前来接机。
看到她我才确信现在的孕妇生个孩子都只是肚子上大出一块,其实身体压根不会受影响。
叶沃若还是迷死人的好身材,连一点浮肿都没有。我在内心叹气,好嫉妒。
“小妞,总算肯回来了?”
我和蔼可亲地对着她微笑,想展示一下我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了两年之后达到气质的升华。
“果然人家说读书读傻了是有道理的。你现在怎么笑得这么呆呢?”果然闺蜜就是在你作妖的时候能一秒把你打回原形。
我无奈地坐上她的车,收起自己的小表qíng。
叶沃若一边打方向盘一边端详我然后说:“小丛丛,你这次回来不准走啊,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一百场相亲了。”
对于这种老生常谈,我回道:“听说生了孩子迈入妇女的显着特征就是爱帮人对象和催婚。”
原以为这是叶沃若的弱点,没想到她居然一点都没有生气,居然美滋滋地跟自己老公打电话,在我面前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