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_作者:菊文字(57)

2018-12-20 菊文字

  景海鸥躲闪不肯就范,大声说:“转移话题是没用的,难道你家陈建林不能满足你?啊你好YD!你不会在屋子里藏了什么人了吧?不对如果有的话这功夫也早走了,我要去告诉你家老陈BLABLABLA……”

  如果彦清没有隐疾的话,这些话顶多就是笑骂着过去了,只是此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都像针似的在心尖划过,简直就是往伤口上撒盐。

  他无法再当是个无关紧要的笑话,他无法再保持尴尬的笑容,他放弃了驱赶,一言不发丢下景海鸥转身离开了客厅进了自己的房间。

  彦清知道自己失控了。糟糕的是,他很少失控;而景海鸥是他的朋友,他们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

  彦清知道景海鸥一定知道了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那么聪明,不消几下就能套出他“不行”这件事。而这件事他并不想除了陈建林和自己外的任何人知道——当然医生什么的是免不了的,可是医生又不是他的鹏哟。

  敲门声是十几分钟后才小心翼翼地响起的,“你想要谈谈吗?”景海鸥在门外问。

  彦清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也许因为景海鸥是个很随性的人,自己竟然在面对他的时候忍不住露出马脚,实在不应该,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补救的话,事情只有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打开房门,勉强露出个微笑,“对不起,我不是对你。”

  景海鸥说:“对谁不是问题,问题是不要闷在心里不说给任何人听,气球是怎么爆的你知道的。”

  彦清搔了搔一侧脸蛋,有点不好意思,“没那么严重。”

  景海鸥指指茶几,“我自己动手准备了酒和一点下酒菜,咱们边喝边聊。”

  彦清坐到沙发上一看,有点无奈——一碟子花生米和他家厨房柜子里做菜的即墨黄酒,不过酒是插在冰红酒用的冰桶里,里面放的也不是冰,是热水。

  景海鸥撩了撩头发,“现在天气这么冷,喝点温酒对身体好。”说这话的他好像感觉不到这房间地热的温度,以及他们身上只穿着薄睡衣也丝毫不觉冷的现状。

  他把酒倒进两只准备好的高脚杯里,“说吧。”把酒杯推过去。

  彦清无奈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略局促,“没什么说的,只不过是心情不好。”他还试图负隅顽抗了下。

  景海鸥抬起自己那只杯子,伸出去很友好地邀请碰了杯,很清越的声音,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

  彦清说:“呃……其实还是有的吧。”

  景海鸥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我不过是爱好一点美少年,美酒,美食……”

  彦清补充说:“还有烟,你爱抽烟。”

  景海鸥并不否认:“如果你说那是爱好也无所谓,还有就是——我爱八卦。”

  彦清看着他,景海鸥笑眯眯的,“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不,开导开导吧,否则的话我早晚也会知道的,就是不一定通过何种手段了。”

  彦清的额角流下一滴汗,他可以把这个理解成恐吓吗?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晚上不弄出点像样的祭品,是无法打发面前这个极品男人的旺盛好奇心的。除了那个真正的理由外,随便说点什么烦心事好了——反正他并不缺少烦恼。

  “我……安迪要去F国读书了。”

  “所以?”

  “他是去找他丽莎的。”

  “丽莎?”

  “就是建林在F国的前妻。”

  “你不同意?”

  “不,我同意了。”彦清摇头,喝了口黄酒,满嘴酸苦的滋味,“我这个位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景海鸥又给他倒了杯,“就这事么?唉,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言语间有点小失望,“说白了就是你家那个小胖小子翅膀硬了要去找亲妈,他不要你也不要他算了,有什么好纠结的?又不是你家陈建林也劈腿了。”

  彦清又一口闷了下去,抹了抹嘴角,“好吧,安迪也就算了,不是我亲生的也不能要求什么……其实我更介意的是丽莎,我能感觉到她慢慢地要回到这个家了。”

  景海鸥说:“那女人?她凭什么?!”

  “哪里有凭什么?……或者凭她是安迪的妈,建林唯一深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