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上车的时候,江其恪的酒早就光了,酒嗝一个比一个响,季平廷已经懒得嫌弃了,打开后车座的门就把送的点心和自己还剩了半瓶的酒安置在下面的抽屉里。
江其恪困得不行,直接躺倒在后座上哼哼,吵着叫老大要水喝。季平廷不能不管他,就起身去前座拿矿泉水。
后面突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喝水声,还带着葡萄的甜香,季平廷暗道不好。
回头,果然,江其恪已经等不及,手直接拉开抽屉,扔了木塞就喝。
季平廷一把抢过,“再喝!”
江其恪被突然一吓,吓得连嗝也打不出了,张着嘴,愣住了。
“老大……”
季平廷把矿泉水放进江其恪手里,“喝这个”。
说完就把抢过来的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江其恪很少见季平廷疾言厉色,当下有些乖,一口一口地喝着矿泉水。
月色偏斜,时间应该很晚了,季平廷按了按额头,他还真是搞不懂,gān嘛带这个臭小子来。
一个头两个大。
江其恪仰头靠在车垫上,有些昏沉,嘴里喃喃。季平廷好笑,这就醉了?
“……别枝惊鹊,清风半月……”
“半夜。”
“……半夜鸣蝉……”江其恪这个学渣。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季平廷拉着江其恪躺下,替他背完。
江其恪突然睁眼,笑看着眼前倒着的季平廷,“老大厉害!”
月光这个时候擦过,把江其恪黑黑的眸子染上了柔和至极的媚色。
季平廷一怔,等他反应过来,唇下就已经是江其恪有些烫的上唇。
很甜。
是季平廷尝过的最甜的唇。
江其恪睁着双昏昏的眼,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落在了季平廷怀里。
“听话。”
江其恪有些懵,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第七章 各怀鬼胎
苏辰斯在chuáng上从来不敢“多事”。
倒也不是真不敢,只是季平廷做爱的时候很少表露太多qíng绪,多数往死里折腾,即使受不了,苏辰斯也很少吭声。尤其是季平廷心qíng不好的时候。苏辰斯察言观色,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有些怕上chuáng。
季平廷哪管他要不要。好几次做得苏大明星第二天的通告全部推掉,理由是急xing感冒。
嗓子直接哑了。
季平廷在chuáng上是个只管自己慡的人。
多数时候季平廷带新人回来,第二天苏辰斯请人去收拾,都能见血。
渐渐地,苏辰斯就不单独请人收拾了,都是自己去。
这也是季平廷满意的地方,毕竟还是贴心的。
苏辰斯好几次看着chuáng单上的血锈红,都莫名舒心——他对季平廷而言到底是不同的。起码季平廷不会这么弄他。出血那也是极少的qíng况。虽然这份淡薄的留心并不能真的代表什么,但苏大明星记着这个,就像演戏的时候投入的感qíng,分不清了。
但即使存了感qíng,苏辰斯也明白,季平廷不会对他有什么真心。
季平廷的真心。这句话说出口都是笑柄。
不过你qíng我愿罢了。
和则好,不和也无事。左右都是逢场一遭。
季平廷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像谈判桌上的你来我往,不过各自掂着手中的筹码,量qíng而行。
车门被轻轻关上,到底是顶级的配置,就连锁门的声音都像恋人之间亲昵的抚触。
江其恪受不了,身体被挤得难受,小声地呻吟,季平廷腾出一只手到前面快速按了两个键,后座被缓缓放平,江其恪有些震惊地看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被顶弄的神志稍稍回来点,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种cao作???
季平廷好笑,又走神,快速地撞了几下,江其恪瞬间软成一滩泥,哼的声音都旖旎了几分。
转念,晕乎乎的脑子突然想到这个车子里可能不只这么荒唐过一次,江其恪就冷了下来。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不舒服。
江其恪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yù望这种东西,他看它就像看水墨的留白,虽说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但起码也得有意义寄托。
江其恪被压着一条腿,cha入体内的东西滚烫火热,坚硬肿胀,每一下都深入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敏感的地方被身上的人娴熟的技巧一遍遍摩擦,qíngyù无时无刻不在汹涌。但江其恪觉得自己在迷乱中抽离出了一部分,冷静旁观,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和季平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