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达点点头,而后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度泽的方向,“是啊,所以我才老说你不知人心险恶,有些人表面很关心你,但实际,背后指不定什么时候桶你一刀。”
梁诗诗看着柴达,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嗯,的确是这样的,就是因为有人在我背后捅刀子,柴老先生才会不相信我的,阿泽,以后我们要远离这种小人啊!”
“好。”度泽笑笑。
柴达:“……”
“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柴达道。
“不想知道。”梁诗诗耸耸肩。
柴达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过了一会,又自顾自道:“组织里其他成员说周锐这么做是因为一个他暗恋的女孩。唉!我说,你们现在这些小屁孩,哪来那么多事,像我们读书那会,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柴达‘呸’地往车窗外吐了口唾沫,正好吐到一个染发戴马丁的huáng毛车上,他‘嘿嘿’一笑,“看什么看,没看过警察吐口水啊?有本事给我停车,信不信我在你小jījī上上个锁?”
梁诗诗:“……”
她无比同qíng那个倒霉的huáng毛,正好碰见一个无处发泄的“智障”。看,人家一声不吭地猛踩油门多可怜啊!
“那个人是谁?”度泽问。
柴达这才看向电话屏幕,“还没问出来,小屁孩死不开口,不过组织成员的名单里,有刘菲,会不会就是她?”
“不可能。刘菲觊觎我家男人呢!才有事没事给我添堵。”梁诗诗又开始嗑瓜子,她问,“名单里都有谁?”
柴达道:“刘菲,赵铭,周锐,陈晨……还有几个其他班的,但你们班几乎占了一大半。”
“所以你才说张丽虹的失踪,可能跟这些人有关系?”梁诗诗回头看向度泽。
度泽点点头,“嗯。”
他看眼梁诗诗,无事电话那头的大呼小叫,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一开始本来是打算替你出气的,不却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具体一点!”柴达终于停止叫嚣了,他目光犀利地看着度泽。
度泽笑笑,“譬如他们联系都是通过在学校论坛发帖完成的,下单接单,也都按回帖暗语区别对待。可以说他们有一套完整的运作模式,也有十分严格的上下级关系,堪比上市公司里的生物链,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们的领导者是学校里的老师。”
梁诗诗迷妹般看着度泽,把刚才她喝过的水递给他,“你也喝一点。”
度泽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才接过她的水,直接对嘴就喝。
电话那头一阵哀叹,“我说,你们能不能注意点?”
三人小打小闹,一路开着可视电话,很快就到了本市法医部,因为非工作人员,度泽跟梁诗诗只能在外面的接待室里等候。
大概过了半小时,柴达就从化验室里走出来,他抬头看眼度泽,目光异常犀利,“那张纸条化验出来了,冯小慧喉咙里的那张!经法医鉴定,它是生前挣扎时吞进去的,后面的数字,131,之前不是怀疑有可能是一个电话号码吗?文田镇的手机号几乎都是这几个数字开头的,譬如组织里的某些学生的手机也是这个号,如刘菲,赵铭,周锐,张丽虹……甚至是王婉贞,我们怀疑它是死者对凶手的一种暗示,所以一开始就朝拥有这种手机号的人排查,但现在qíng况却变了,131后面不是数字,而是字母。”
“131CBJZ,是个什么鬼?”柴达拿着法医部的检验报告,极其烦躁地抓抓头发。
“保险箱。XX银行的保险箱账号。”度泽站起来,翻出手机,当着两人的面,打了个电话,“喂,邹行长,我是度泽,有些事qíng需要您的帮忙……嗯,好,谢谢。”
挂了线,他单手cha着裤袋,拉起梁诗诗的手道:“现在,我们得过去一趟。”
柴达抬手看眼腕表,下午五点半,银行已经下班半小时,如果按照正常程序,最快也得明天才能打开那个保险箱,所以他不由对度泽竖起了个大拇指。
这次却是真心实意的!
……
邹行长挂了电话,立刻jīng神一震,搓了搓手心后,马上就打了内线,让秘书泡了壶上等龙井,还把办公室的桌椅都擦了一遍,收拾得gāngān净净后,才领着一班经理级的职员来到银行门口,恭迎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