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要哭了。”男人似乎不知道怎样安慰人,但冷漠的脸却在这一刻变得温柔起来。
☆、纵有疾风起(2)
崔君虞觉得自己一定是见鬼了。
首先得说明一下,王学超是跟他臭味相投的损友,明知他自作孽不可活,却不忍心看着他死,于是就只好拉他一把,活不活是他的事,他起码没有见死不救。
事qíng是这样的,自作聪明的王某人今日一大早就接到某银行拒绝放款的通知,知会老头子后,发动人脉一查,才知道原来是度先生突然放出对LPS项目不太感兴趣的消息,这他妈。的还得了,王家和杨家前期已经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信心满满地以为度先生会加入,熟知人家一言不合扭头就走,财神爷走了,经济没了后盾,这可怎么办啊?
王家上下jī飞狗跳,几乎要变天了,好好的怎么说撤资就撤资呢,全部人都找不出原因,而在这场混乱中,王某人突然意识到昨晚在酒水下料的事是不是惹度先生不高兴了,以及今早又自作聪明替王婉柔找路子,于是暗戳戳地跟老头儿透露了那么一点点,不想就被骂得狗血淋头还被赶了出来,说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事qíng搞定,搞不好就别回这个家云云。
火急火燎地跑来文田,找昔日的猪朋狗友,呃,就是那个不学无术专在酒吧里勾搭无知少女的猥琐调酒师。
这才有了两人在人家别墅门前傻站的一幕。
殊不知却看见了见鬼的事。
卧槽!真的下手了!对一个未成年下手了,这他妈的还是人么?
两人用手搭着凉棚,远远便看见度先生骑着他高大的骏马,抱着他晕倒的未成年从荒山野岭里回来,未成年看上去很不好,一双紧闭的眼哭成了桃子,脸上挂着未gān的泪痕,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挣扎了很久,仔细一看,裙子外面还有一点点可疑的看着像血迹的不明物体。
崔君虞自问花丛老手,撩妹无数,但他乃正人君子,从不对老弱妇孺下手,啊,呸,老弱妇孺个鬼,反正对着梁诗诗这种尚未成年的小妹妹,就很有节。cao。
然而他的搭档却……
王学超虽没有崔君虞的节cao,但他此刻也惊讶地瞪大了眼,心里正打着小九九。咦嘻嘻,这是不是抓到度先生的把柄了?尽管他已看过梁诗诗的身份证,并确认她已经满了十八岁,但万一她的身份证是假的呢?毕竟样子那么嫩,而且出来混的太妹都喜欢拿假的身份证,这么一想,他心里的小九九便开始雀跃了。
“那个,喂,你快点报警吧。”崔君虞将手机塞到王学超手中,屏幕上已经显示110三个数字了,只要按下接听就行。
王学超:“……”
王学超:“你他妈。的,你自己不报!”
骏马越来越靠近,某人穿山过林,卓绝的骑术令人惊叹。
王学超心里拍手称绝,傻嫩嫩地看着度泽骑着他的骏马朝他们飞奔而来,好像闪电一样,眼看就要撞过来,王学超由惊叹变成了惊吓,居然忘了反应,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以为自己一定变成马下亡魂了,然而前一刻还在飞奔的骏马眨眼间却在距离他三米的地方戛然而止,乖乖地扬腿停了下来。
嘶叫声振聋发聩,源源不绝,站在qiáng大的气场下,他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了。
崔君虞自然是见识过度泽的骑术,所以并没受多大惊吓,笑着上前跟度泽打了声招呼,“很少见你那么有兴致。”
他意有所指地瞥眼度泽怀里的女孩。
度泽轻飘飘地扫眼他,直至对方脸上的坏笑收起,他才冷冷道:“小虞,你是不是想多了?”
小、小虞?
崔君虞顿觉背脊一寒,他怎么就忘记这家伙开不得玩笑呢?
目送度泽抱着女孩进入别墅,王学超这才回头看着崔君虞,“喂,我们要不要跟进去啊?妈。的,我心脏都快被吓死了。”
崔君虞拍拍他的肩,“同志,好自为之啊,告诉你一个事实,其实我也自身难保。”
说完便进了别墅。
留下王学超一脸死尸状,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崔君虞身后,“不来也来了,长痛不如短痛!”
……
梁诗诗不是真的晕过去,她只是哭得有点累,gān脆就赖在男人身上不下来,幸好,他并没有丢下她,把她抱上二楼,本来是想去客房的,但男人想了想,却把人抱到的他的卧室,等被子盖好后,梁诗诗很是受宠若惊看着男人,依旧是冰冷的神qíng,但眉宇间却再没有之前那种疏离的感觉,闻着chuáng铺上属于男人的清冽,不知怎的,梁诗诗的脸颊竟有点发烫,她眼巴巴地瞅着男人,发现他耳钻里的图腾又有了些许变化,里面的骷髅不再是森冷的,牙齿裂开一条fèng,看着竟像在笑,是她眼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