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苏晓冉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起乔小岩对辰溪的守候和默默付出,她的那一点动qíng又算的了什么呢?
七七忽然猛地拍了苏晓冉的头:“想什么呢?辰溪喜欢的人是你,光好有什么用呀?要互相喜欢才行呀!”
“呵呵,晓冉,你该不会是介意了吧?”花颜难得认真,苏晓冉抿嘴而笑:“我只是觉得小岩真的对辰溪很好。”
“我也可以对你很好呀,别想那么多,今天不醉不归!”
花颜又开了一瓶酒,皎洁的月光下,三人举杯相应,惺惺相惜。
散场的时候已经有三点钟了,花颜喝的差不多了,叫了个代驾回去了,七七跟着苏晓冉上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一路摇晃着回来,苏晓冉艰难地扶着七七上了楼,在把七七扔到沙发上时她也瘫倒在了地板上。
喝酒是累人的活儿,尤其是你还要照顾其他喝醉的人是时候。
还好明天是周末,转眼一周又过去了,苏晓冉从不曾觉得时间过得如此飞快,仿佛只在她的叹息间,辰溪就已经离开几天了。
半夜。
辰溪睡了吗、还是在熬夜加班?
苏晓冉坐在马桶上,心里极度的矛盾,她想要听到辰溪的声音,又害怕自己扰了他的休息。
手机里有一张她和辰溪的合照,这是唯一的一张,照片中辰溪面色白皙,依旧是不爱笑的样子,但却异常的好看。
一次,就一次。
感xing大过了理xing,苏晓冉深呼吸,拨打了辰溪的电话。
大约十秒钟过后,辰溪慵懒的声音响起,一股清泉从苏晓冉心中流淌而过,她张开嘴巴,却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这么晚还不睡?”
辰溪应该是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苏晓冉心砰砰直跳,用尽了力气却只能说出一个嗯字来。
“晓冉。”
“嗯?”
“我可能……暂时回不去了。”
辰溪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无奈,苏晓冉看着白色的灯光,说道:“没关系,我等你。”
“那就先这样吧?”
苏晓冉居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自己挂了电话,辰溪的声音只能停留在脑海里。
那就这样吧?
是啊,不这样还能怎样呢?她无法问他为什么,也不想刨根问底追问太多他不愿意主动说出的话。
是水流哗啦啦的声音,苏晓冉闭着眼睛,让清凉的水顺着自己的脸颊、脖子缓缓流下,辰溪说的暂时,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苏晓冉是被花颜的电话吵醒的。
花颜先是问她睡醒了没有,言语中有些犹豫,苏晓冉从chuáng上蹦了起来,直问了辰溪的事qíng。
“花颜,你老实告诉我,昨晚那通电话是不是出事了?”
“晓冉,要不你出来一趟吧,我有很重要的事qíng跟你说。”
苏晓冉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然后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七七,她给七七拿了一块小毯子,而后轻声关门出去了。
花颜把地点约在了一家早茶店,苏晓冉到的时候花颜已经坐在那里了,桌上摆着丰富的早茶。
“到底怎么了。”还没坐下,苏晓冉急切问道。
“晓冉,墨尔本那边出问题了。”花颜面色凝重,苏晓冉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的时候。
“到底怎么了?!”
原来,昨晚乔小岩给花颜打了那通电话是求救电话,总公司那边有几位股东出尔反尔,本来说好的按照股权分配qíng况来推选新一任的董事长,可是他们却在暗地里把股权稀释了,导致现在公司业务停滞不前,其目的就是为了阻止辰溪或者乔江一手遮天。
花颜的父亲手里还有些人脉,所以乔小岩才会给花颜打了这通电话。
“晓冉,辰溪这回是真遇到大麻烦了,现在他面临的已经不仅仅是乔江的bī迫那么简单了,而是整个公司的股东的移动,如果处理的不好,那么他父母之前所有的努力很有可能付诸东流。”
花颜望着苏晓冉,与早茶间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他们安静的都能听得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花颜,你有办法救辰溪吗?”苏晓冉不停搓弄手指头,花颜轻声叹气:“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的。我早上跟辰溪联系过了,他不让我跟你说,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晓冉,我明天可能要赶往墨尔本,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辰溪受人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