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夫妇的日常_作者:苏樱凉兮(6)

2017-12-12 苏樱凉兮

  她的名字里有个粒字,所以我们都叫她栗子。

  全寝室一共有六个人,一个是宿舍长,一个是班长,还有个叫大雨的,因为他们家那里总是下大雨,是个洪灾多发区,她的外号由此得来。

  最后一个呢,我们给请她取名学霸。

  毫不夸张地讲,我们寝室是典型的学霸之家(这称呼是班主任给起的),学习好不说,还有运动会上百米和长跑能手、各种晚会上主持gān将、玩的了唱歌、耍的了舞蹈。

  大一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前十名我们寝室占了五个。当时那个还没叫学霸的室友,一度自认为自己拉低了整个宿舍的整体水平,然后就开始发奋图qiáng。

  其实我们根本没在意,她本来的成绩也在班里中上游,根本没她所谓的拖后腿,但是这位同志好像自己钻进了牛角尖。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大一第二学期她的成绩在班里果然挤进来前十名,然后我们就彻底赐予了她这个光荣的称号。

  面对着两个病号,室友们既体贴关心又幸灾乐祸,还不忘调侃我们俩:“你们俩还真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哎,我们516还真是和谐。”

  我和栗子备受“排挤”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们都有男朋友,旁边还有个低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班长。

  班长大人和男朋友从高中一直好到现在,因为是异地恋,室友们通常对她还是手下留qíng些,但不代表她就安全了,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六个人还有一半的单身狗,包括宿舍长在内。

  因为上午没课,栗子就窝在自己的被子里动都不想动,男友来电话手都不想伸出来,手机震动个不停,还是宿舍长看不下去,给她接通然后又直接开了免提。

  栗子的男朋友不是我们经济管理学院的,是机械工程那个láng多ròu少的学院。

  没来大学之前,苏梓墨就提醒过我,防火防盗防一院(一院就是机械工程学院)。来了之后,我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了。

  我们九院是典型的láng少ròu多,而一院是láng多ròu少,还是那种男女比例九比一的。

  大一刚开学,一院的某几个班就邀请我们联谊。说是相互jiāo流认识朋友,这么说,你们相信吗?反正我不相信。

  因为开着免提,我们整个宿舍都能听的见她们的对话。

  那边应该是在上课,隐隐约约能听见老师讲课的声音。栗子男友压低嗓子嘱咐栗子:“感冒出去穿上外套,多喝点热水,不严重先别吃药,如果挺不住,让你室友下楼帮你去买点,别……”

  男友好像还有话要说,但是显然栗子不想听了,电话啪的一下让她扣在chuáng上,然后就死死地瞪着我。

  我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拿在手里的姜汤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进退两难。

  一大早上我照例和苏梓墨打电话,然而忘了自己感冒,连掩饰都没有掩饰,感冒鼻塞加上喉咙疼,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然后就做了姜汤送过来,还顺便做了栗子那一份。因为要上班,他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保温杯上的便签写着是他体贴又暖心的话:不严重先别吃药,晚上记得关好窗户,记得再盖好被子,不要再着凉了,别让我担心。

  晚上苏梓墨不放心又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是避开了室友转身出了寝室,走到另一边平时不太用的楼道间接通的。

  (2)我知道苏梓墨的体贴,在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小学和中学甚至是大学,我和苏梓墨都是校友,除了小学以外,因为大我两届的缘故,基本上我刚做了新生,他就成了当年的毕业生。这样一来,同校的时间并不长。

  但也有好处,通常他对那个学校以及学校周边的环境已经摸了个清楚。

  我记得初中的时候,我们中午基本上都不会回家,午餐都是在学校食堂或者学校周边的小吃店解决。

  像是我的一些同学就要各个店面试吃,然后找出最好吃的几家,最后再频繁光顾,而因为苏梓墨的缘故,他在暑假的时候就已经给我拉了个单子,哪家的事物怎么样,哪家卫生又可口。

  可能吃惯了父母做的,我一向对路边摊和一些小吃店无感,除非迫不得已或者食物好吃到爆。

  不知道是不是理科生的缘故,苏梓墨真的条理清晰地弄了个表格出来。

  后来又上了高中,市一中是所全封闭学校,一个月只有两天半的假期。这期间,你连学校的大门都出不去,除非你请假,但是请假的原因必须正当又合理,而程序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