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谦的表qíng,霎时变得很难用言语来形容,不可思议,惊讶,关你屁事,恼羞成怒?仿佛都还不足以形容他的心qíng!
最后,他冷笑,张嘴才想起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能连名带姓地呵斥,心qíng就更不美妙了。
“你看起来也挺单纯的,心思怎么那么龌龊!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大灰láng?嗯?”
卫诗默,不是大灰láng,是老狐狸。
不过他肯这么说,应该是没打算要做什么吧?那她就放心了。
卫诗尴尬的冲他笑笑,只换来顾铭谦一个大白眼儿,然后去敲了202的门,卫诗则去了203打扫卫生。
付云雪也还没休息,在玩手机呢,听到有人敲门,很快来开门,见是顾铭谦有点惊讶,“怎么了?”
顾铭谦掂了掂药箱,尽量笑的人畜无害,“昨天见义勇为受了点伤,你帮我上药?”
“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
“背上,一点小伤,不用担心。”顾铭谦活了这么多年,不是第一次被人关心,却是第一次觉得,这种感觉,真不赖。
“那,那进来吧。”既然是小伤……付云雪又不是真的小姑娘,免不了的胡思乱想了一把,红着脸弱弱地说,“那个,屋里有点乱,你不许笑我!”
“我保证不笑!”
顾铭谦揉着她的长发,跟着进屋,屋里,确实有点凌乱,不过还好,只是行李箱打开了,chuáng上放了很多衣服,桌子上放了很多瓶瓶罐罐,非常正常。
付云雪正要把chuáng上的衣服都收起来,忽然看到角落里还有一件黑色内衣,虽然顾铭谦大概还没看到,她已经尴尬地脸烧起来了,也顾不上好好收拾,慌的把chuáng上所有衣服堆成一卷直接塞到了箱子里把箱子合上,动作麻利得一共才花了两秒钟。
“坐,坐吧。”付云雪还红着脸,冲他尴尬的笑。
顾铭谦是一点也不在意,把椅子挪过来,药箱放上去打开,把药取出来给她,“会用吗?”
付云雪哼哼地的吐了吐舌头,她是不会用,还不会看说明书啊?
“伤哪儿啦?”她问。
顾铭谦笑了笑,有一丝丝的意味深长,然后把衣服脱了,付云雪愣愣地看着,只觉满眼都是肌ròu,闻到了传说中的荷尔蒙的味道。
她后知后觉地又红了脸,倒也看到了左胸上的纱布,顿时声如蚊蚋,“伤,伤这儿啦,严,严重吗?”
顾铭谦含笑看她,伸手去拉她,声音格外温柔,充满诱哄的意味,“过来,帮我换药。”
付云雪大概实在害羞,格外乖顺,他让他换药,她就在他面前坐下,一个字都不多说,轻轻地帮他撕下胶布,纱布。
伤口已经结痂了,看着倒没有那么可怕,浮云水重新把它上了药,又贴上纱布,大功告成,把药放回去,她就站起来了,小鹿一样无辜。
顾铭谦笑道,“背上还有呢。”
还有???
好吧!
付云雪认命地又拿了药,去到他背后,都贴的创可贴,连上药都免了。
不过,这个伤口的位置……付云雪忍不住问道,“你自己贴的创可贴吗?”
“不是,是那个女老板贴的。”顾铭谦解释道,“昨天晚上帮的那个人是我的……”他本来要说是他的秘书,但话到嘴边,忽然想到现在秘书这个词似乎被玩儿坏了,又改了口,“同事,恰好又是那个老板的朋友,她就帮我上药了。”
“哦。”
这也很正常,可不知怎么的,付云雪就想起张太太临走前说的话,想到卫诗不仅长得漂亮,xing格又好,应该挺招男孩子喜欢的吧?
顾铭谦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回头去看,却看到付云雪在发呆。
“发什么呆啊?”他问。
付云雪咬着嘴唇,想要问清楚,却又觉得难为qíng,根本问不出口,难过地眼睛已经微微泛红。
“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顾铭谦有点儿不理解地转转头去瞧后背,他其实也没怎么受伤啊,就轻轻划了几个小口子,不至于吓到她吧。
付云雪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小心眼儿了,明灿灿地笑了笑,“没事儿,自己胡思乱想啦。我帮你换这个创可贴吧,撕的时候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儿啊。”
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