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边痣_作者:童童童子(8)

2017-12-11 童童童子

  丫头们哄笑。

  许锥儿不知道她们说的“来”是什么,只知道自己被女人摸了屁股,那么羞耻,那么委屈:“你……你们gān啥欺负俺!”他看着这些漂亮的坏女人,颤声儿指着门口,“你们给俺出去!”

  人家本来也没想在一个瘫子的屋多待,晃着钗钏,扭着细腰,呼啦啦往外走,边走边给他风凉话听:“你的苦日子啊,在后头呢!”

  许锥儿鼻子发酸,他觉得当女人咋这么难,gān脆跑了算了,可扭头一看chuáng上的大爷,又狠不下心,他走了,这瘫子咋办,他没他,过不成人的日子。

  松开绞着的指头,他端来水盆,倒上热水:“那啥,俺给你擦擦汗吧。”说着,他放下遮羞的chuáng帘,光倏忽变暗,四周有一种隐秘的氛围,他拧着腰,不大熟练地解下大裙,撅着屁股爬上chuáng。

  大爷盯着他看,用一种复杂的神qíng。

  小手伸过来,一颗一颗解他的扣袢,然后是亵裤,轻且缓地从大腿上滑下去,一双温柔手,一条湿汗巾,“好受吗?”那丫头问,声音绵绵的。

  胳膊被抬起来,胳肢窝里发痒,大腿被朝两边分开,很难堪的姿势,可没有知觉,也不觉得怎么样,对,他是个瘫子,一个不顶用的废物。

  “别管我了,”忽然,一把金石般的嗓子,蓦地振响,“你管不了。”

  许锥儿停下手,有些愣,老半天才挤出一句:“……啊?”

  “我休了你,”那男人说,绝qíng的话,却自有一份隐秘的感qíng,“再给你一笔钱,让你去找好人家。”

  这回换许锥儿不吱声了,休书,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只要那一张纸,他就能离开魏家,爹的棺材钱、他不道德的欺骗,都可以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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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换许锥儿不吱声了,休书,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只要那一张纸,他就能离开魏家,爹的棺材钱、他不道德的欺骗,都可以一笔勾销!

  “真、真给俺吗?”他急切地问,小脸蛋亮堂堂的,有勃勃的生气,大爷看不得他这股高兴劲儿,沉默着,没说话。

  许锥儿重新给他擦起来,晃着身子,十足卖力:“那等你好了,俺就走!”

  什……大爷惊诧地张开嘴,他没想到,他怎么想得到,一个买来的野丫头,竟大言不惭地要陪他走完这段最难的路:“你……”他词穷了,心里千回百转,终于吐出那句一直横亘着喉咙的话:“你那个相好的,去找他吧。”

  谁?许锥儿疑惑:“相……好?”

  大爷勉qiáng扯出个笑,可笑得不像样:“你早不是完璧之身了吧?”

  “完璧……啥?”许锥儿揪着手巾,像学堂里后进的小学生,呆呆的,“你的话,俺听不懂。”

  大爷动了动嘴,像是不堪说:“你……不像没有男人的样子,”他偷瞄许锥儿的神色,怕把他说重了,“男人的身子……你很熟。”

  许锥儿仍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这话他听懂了,是他伺候的时候太粗心,露了马脚:“俺没……”他心虚地拧起手巾,“没有……”

  十九了,在大山上,和什么样的男人gān出什么样的事儿都不奇怪,这是大户少爷非礼勿闻的,魏老大却顾不上廉耻,探寻地问:“是那个冻僵了的人?”

  许锥儿再笨也明白了,他说的是男女之间那些……他羞,又怕,摇着头一个劲儿否认:“没有,真没有……”

  “你们……”大爷轻轻地,盯着他问,“有过几次?”

  许锥儿面红耳赤,他是个小子啊,咋和男人有那事儿,可又说不得,一急,就信誓旦旦地保证:“俺、俺就你一个男人!”

  一个瘫子的心没人懂,大爷嫉妒,可对他已经gān不了的事,又难忍地想听:“我算你什么男人,”他酸酸地说,“身子都没看过。”

  他说身子,许锥儿紧张地攥紧衣领:“你和俺手拉手睡过觉,”他qiáng充硬气,“不管,你就是俺男人。”

  这是胡搅蛮缠,有别的男人了还硬往人家身上赖,可大爷居然心里头快意,很受用。

  “起来,俺给你把尿。”许锥儿拉着他的胳膊拽他,大爷喜欢他把,又不想他看出来,碍手碍脚的不配合,许锥儿一边拉扯他,一边去够夜壶,两边没弄好,一失手,把虎头陶壶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