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了吗?”小飞侠正要拿起盘中的一片面包,却被闻声而来的傅亦文轻轻拍了一下手背。
“洗了!”小飞侠一看见他,便露出甜蜜的笑容,还将又白又嫩的手凑到他的眼前,“你看!多gān净!”
“一大早就秀恩爱!你们真是够了!”阿钰的声音依然慵懒,像是没有睡醒似的!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仔细瞧着面前的白色瓷盘。在两颗连体的煎蛋旁边,规律的摆着两块三角形的面包片,看起来像是风车角一样!挨着的是几片煎好的培根,上面还有深色的酱汁,而盘子旁边摆着一张白色的叠成方形的餐巾,上面是一副刀叉!
他愉快的说,“色香味俱全!不错!”
“还有水果呢!”庄晓梦端着两盘洗好的水果,分别放在长桌的两边。
而潘昆杰用托盘端出几杯牛奶,放在每个人的右手边,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便担心的问,“顾黛呢?”
“我来了!”顾黛边说边从楼上跑下来。
“就差你了!大家吃饭吧!”潘昆杰坐上木凳,然后端起自己的那杯牛奶喝了一大口。
庄晓梦观察了好一会,才拿起自己的那杯浅尝一口,但那味道里夹杂着一股轻微的苦涩,她并没有在意,而是拿起一片面包,若有所思的慢慢咀嚼着,但深沉的目光却一直洒向对面的人。
“不用再装了!”庄晓梦的语气沉稳而又十分肯定,声音并不十分明显,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紧盯着对面的人。
其他人都不明就里的放下手里的刀叉,唯独潘昆杰,仍然像一个优雅的绅士,他用刀叉切好一小块培根,放进嘴里细细嚼着的同时,依旧面带笑容。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潘昆杰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他泰然自若,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牛奶,又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角,才伸出手心,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庄晓梦说出她的理由。
“别喝了!牛奶有问题!”傅亦文见对面的顾黛拿起杯子,便好心提醒道。
“噗——”但挨着他的阿钰才反应过来似的,将刚喝进去的牛奶,不小心一口吐在了桌面上。
庄晓梦恍然大悟,靠!又被下药了!
潘昆杰微笑着闭了一下眼,答案显而易见!随之而来的是几人诧异的目光。
“你是第一个醒来的人,不对!应该说你从来没睡着过!”庄晓梦双手环抱,靠着椅背,稍稍抬头,审视着对方,“你对我们每个人的房间位置和陈设都非常的熟悉,这里的装修布置,你应该有份参与吧?”
潘昆杰撇了一下嘴角,表示毋庸置疑!
“原来是你!”小飞侠看着笑而不语的潘昆杰,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
“沈若楠死的那天晚上,你很早就回去休息了,实际上你是趁她去洗澡的时候,潜入了她的房间,然后一直躲在chuáng底下!虽然许海军突然闯入,但完全在你的意料之内!”
庄晓梦的身子往前倾了倾,将面前的盘子推向右边,双手jiāo叉平放在桌面,她的目光冷冽,见对面的人没有辩驳,她又继续说,“我后来看过许海军肩膀上的伤,那几条伤口十分轻微,但却聚在一起,这些伤口并不是在他与沈若楠争执的时候留下的!
我想应该是你趁许海军昏迷,握着沈若楠的手,抓向许海军的肩膀,以至于那些软组织只是留在沈若楠的指甲尖,而不是在指甲fèng里!许海军伤的并不重,他应该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自己的伤口!这说明,他并没有撒谎,现场确实存在第三个人!
我那时一直以为你布置现场,是想嫁祸给许海军!但沈若楠怎么死,你们怕是早就设计好了!而你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嫁祸,而是为了推动下一步的计划!”
“你当时为什么没说?”顾黛疑惑的问。
“为了不打糙惊蛇!”她对面的阿钰回答道。
庄晓梦点点头,“第二天早上,离沈若楠最近的桃子,看见了她的死相,被吓得魂不附体!这也是你们jīng心的安排!人一旦有弱点,就很容易被利用!
再者就是许海军,你以桃子jīng神恍惚为由,将她拉到厨房,去做你的时间证人!然后假装摔倒,说自己腰部受伤,但实际上,你就是趁着回房间找药酒的那几分钟,将许海军残忍杀害。然后把针筒从他的窗户扔进海里,却把染血的刀放进自己房间。我下楼的时候,你是听见了声音,才立刻出来‘阻拦’,我说的对吧?”